侧。酒气隐约近,关千愿闻到,皱起眉来:“你喝酒了?”
“嗯,一点。”他又朝着她迈近一步,声音破碎沙哑:“我好痛。”
两人间就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声控灯又灭了,一片黑暗中她只嗅得到他带酒气的呼声,有些尴尬,关千愿猛地一跺脚,灯光很快复亮,那高大的躯却直向她倒过来。
“等下——”关千愿双脚不可控被推着往后倒退一步,意料之中的凉感并未察觉,一双手稳稳护在她的腰后,为她隔着那冰冷的门板。
但前面却严丝合紧贴着。男人死死将她压着,高高的个子只能躬将脑袋搁在她的肩窝,此时那里传出闷闷的声音:“后脑勺疼,你快帮我看看。”
顾不上骂他,关千愿伸手艰难摸上他的后脑,轻轻摸索了下,问:“你撞哪了?”
“刚才坐在台阶上睡着了,你一来我撞楼梯扶手上了。”
“那怪我了?”没,隔着绵密的发她光靠觉也摸不出个所以然来。踮脚又往上摸过去,见状也没多大问题。
“外伤,颈椎病,枕神经痛,你自己三选一吧。哦,晕痛的话,如果嘴巴歪,还有个低血糖导致的舞蹈症。”
关千愿闭着眼推他膛,但没推动,他却越搂越紧。
“沉琮逸……”她叹口气:“你又要开始了是吧。”
话音刚落,茸茸的脑袋抬起来,蹭过她光洁的脖颈,温热的呼打过来,两片柔的覆在她的耳垂上。
“我嘴巴没歪。”
“行,知了,你健康得很。”细密的吻顺着耳朵缓慢向前,他的怀抱也是不容挣脱,关千愿只得小声骂着:“今天又当狗是吧,扰?”
“比起你脱我子那次,程度轻多了。”终于辗转到她的蜜,急不可耐吻下去,一只玉手却伸出来挡在两人间。
一下吻在她的手心,沉琮逸垂眸一笑,再次探过去耳语:“别乱吃药了,好吗?”
“不好,我要睡觉。”
“药给你拿来了。”下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关千愿低去看,手下意识去够那个药袋,刚攥上,沉琮逸趁机吻上来。
“……”
此时她气得不想说话,但这个吻并不霸,也没有深入,只是在上轻轻辗转,但吻得细致,仔仔细细碾过她的每一。
迷蒙间闻到他嘴里的陈味,关千愿戏谑:“陈酒?你喝了几杯?那个虽然是保健酒,但度数很高的。”
刚才他带着司机在楼底下私房菜馆吃饭。本来分不清自己是生气还是伤心,但一见到她仿佛只剩下委屈。
“别分心好吗。”沉琮逸低声哄着,再次贴近,也不愿加深这个吻,只吐着隐忍的鼻息不停重复嘴上动作。
她被这个细腻温柔的吻搞得脸颊酡红,干脆贴着门往下躲他,齿间溢出声音来:“这算什么啊!”
沉琮逸低追着,答得混不清:“前男友来给前女友拜年送礼。”
“……我的药算什么礼?大夏天的别发酒疯。”
楼里遽然响起男人清脆的咳嗽声,两人动作一顿,嘴分开,沉琮逸面色不虞看着自顾上来的不速之客。
司机拿着他的手机,尴尬望向上面分开的两人,此时有些委屈:“老板……电话。”
他离开时关千愿戏谑开口:“扰验卡已到期,别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