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谁能知道道是什么?”
李尘.沉默,然后恭敬地对瞎子拜了一礼,“那么,您应该知道我生而知之。”
瞎子说:“自然知道。”
李尘.说:“你可知道我生而知之的事物?”
瞎子说:“虽然有些难以想象,但想来不过是些浊人浊物。”
李尘.问:“那,羲皇剑是什么?”
瞎子皱眉,剑似乎比自己想的还利些?
李尘.极敏锐地捕捉到瞎子脸上闪过的一丝惘然,不再追溯自己先前的问题,说:“既然想要知道就一定要先入道,那么入道就是。只是去那些听起来实在有些装逼的世外之地我却是不愿意的,请问师傅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
瞎子说:“剑自然是越利越好,修道者的磨剑石自然最好是修道者。世外之地也自然是最佳选择。”
实际上瞎子的话不只说给李尘.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李尘.问:“世内没有么?”
瞎子说:“世内有些。”
李尘.说:“那就好。”
瞎子说:“那就先去易城,有个叫沈慢慢的人。他打折了一个叫小丙子的年轻人的腿。小丙子脸挺圆,像油葱大饼那么圆。”
李尘.问:“那,他真的该死。”
小丙子是大丙子的儿子,而大丙子是李府的管家,并且像油葱大饼那么圆的脸,除了丙子还有谁?
······
······
赢仁的死对易城来说实在是个好消息,如今赢仁既死,如果不动兵只能说易城的将军是傻子。
九玄狱里的犯人被李尘.放出去之后尽数去了易城,他们被关了很多年,对大秦痛恨不已,既有易城,不投才怪。
易城一件民居里,一个脸极圆的书生在床上躺着,看着皱纹渐现正在缝纫妇人心痛不已,想不到自己过了成年之日后竟要母亲照顾,甚至余下大半生都要这样度过。父亲也有半年没回来了,是不是因为太忙了些?
书生看了看自己的双腿,有些失神的想起当年那个瞎子让自己面对柴刀与书卷选择,如果可以重新再选,我宁愿选择柴刀。刀和道理相比刀总要有用些。
李尘.此时背着剑出了渭城,剑从鞘内露出剑鸣清亮,似在宣告自己此次的入世。
易城在大秦北部,气温比渭城低了很多,至少,易城的雪已经厚厚的在屋上压着。屋外房檐下的凹凼里日渐突起冰棱。
小丙子看着窗外城内那棵耸天而立的奇异枣树心想:父亲已经半年没有回来,家里的银子日减少了,自己的腿日益恶化。天无绝人之路,但这条路不管怎么看都不通啊!
夜里月光落地无声见雪而散,比平日夜里实在明亮很多,何况易城是堪比都城富庶的商贾之城,灯火聚集耀眼,将冬天的严寒驱得荡然无存反而平添些许古色。
城外月光下投了一片阴影,并非城墙,而是人的身影,一柄剑斜插在身后,人影未动,轻轻掠至城墙上,落地时如雪花般无声,唯有人影再动飞掠入城后那两只脚印宣告有人做过如此奇异的事。
那人自然是李尘.。
李尘.从城墙掠至地面抬头时看了易城随处可见的巨大枣树,看着树上的那一抹白色,又再度沉默地前行。
易城有座剑客山庄,山庄是天下第一商人沈慢慢的一只手,山庄里的诸多剑客是沈慢慢那只手上牵着的狗。
剑客山庄内的剑客常年和剑打交道,相交莫逆,从李尘.进城的那一刻起便感受到一股极其凌厉的剑气使自己手中的宝剑都拟制不住一种兴奋。所以剑客们走了出来。
李尘.看着山庄里的许多柄剑和剑客,微嘲笑道:“果然是贱客。”
山庄里的诸多剑客即便成为别人的一只狗变得下贱,却依旧有些傲气,听到李尘.嘲讽后愤怒的握起自己手里的剑冲向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