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了。
怎么让老爹面红耳赤,怎么让他羞愧难当,怎么让他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关麟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
可…长沙距离江夏还是太远了,七百里加急,他浑身会散架的,那咋办哪?
正值疑惑…
却听得一个声音突然传出。
——“我去!”
关麟寻声望去,是诸葛恪…
他挺直了腰板,一丝不苟道:“我可以跟廖主薄一道去,此间有水路,也有陆路,我骑术还不错,能跟上廖主薄的马,廖主薄不敢说的话,我可以替四公子转达。”
诸葛恪就是对关麟太好奇了。
对他写的《原道》好奇;
对他那思路清奇的砸缸更是好奇;
对他能精准预判出文聘烧船的想法,简直好奇到了极点;
如今…关麟说出这么一番“言辞锋利”的话,诸葛恪先是惊讶,可很快,他就释然了。
他意识到,这位关四公子的想法似乎从来与众不同。
而这,也是他们之间在眼界上巨大的差距。
诸葛恪渴望了解关麟。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般渴望过。
他要找到他与关麟眼界上的差距,要解答阻隔他进步的那口“缸”究竟是什么?
那么…
他就必须参与到关麟这等“不可思议”的行动中,从这些行动中寻找到答案。
嘶…
关麟也没想到,诸葛恪竟是主动请缨。
这太让人意外了。
“你想好了?”关麟已经写完了竹简,一边将竹简卷起,一边问诸葛恪。
诸葛恪重重的点头,“总不能一只待在井中,坐井观天吧?”
这一番话,让关麟对诸葛恪的评价顿时高了不少。
他点了点头,拍了拍诸葛恪的肩膀。
“我看好你…”
讲到这儿,关麟不忘提醒:“至于…我爹的话,你不用怕他,你就把他当成一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好了,你是我的人,他不敢动你…”
莫名的,关麟的这一番话,特别是那句“你是我的人,他不敢动你”,考虑到对方是关羽,这让诸葛恪感觉十分霸道。
言及此处,关麟则是顿了一下,接下来的话却突然严肃了起来。
——“琅琊少年哪,我还是得嘱咐你几句,你务必语气一定要足够冷,足够狠,你要气场上压住我爹,就跟我亲口说一个样儿,一定得让我爹放弃进攻襄樊,改攻江夏,若他一意孤行…”说到这儿,关麟将手中的竹简重重的塞给他。
“若他一意孤行,你便将这封竹简中的内容念出口。”
诸葛恪并不知道关麟这封竹简的内容。
可张星彩却是心如明镜,这又是一封…让关公下罪己书的竹简哪!
张星彩已经能想到,二伯一旦听到这封竹简中的内容时,他的表情,他的脸色…他那跌宕起伏胸脯处,呼之欲出的怒火中烧。
“——咕咚”一声…
张星彩咽了口口水,而此刻的廖化摇着头,无奈的领着诸葛恪去挑马。
糜阳也拱手退了出去。
一时间,这诺大的房间只剩下关麟与张星彩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