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语音停顿了片刻,声音继续:“我要你保护夜弦,我不知厉偌清还会对她出什么事,咳咳………现在只有你有这个能力保护她,你想要的我会双手奉上,咳咳咳咳………”
他对着她伸出了右手,哪怕是在颤抖,他也在尽力克制,一双满是血丝的黑瞳透着诡笑,他换了和木卿歌一样的婚礼西装,手捧着鲜花就这么站在她面前。
“这是我仅有的财产………所求不过如此,夜弦无权无势亲缘凉薄,她惹不起你们这些大人物,被玩弄至此难你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吗?”
录音里,少年剧烈地咳嗽着,可他面对的另一个人没有任何反应毫不关心。
白色的纱笼罩着如此亲近的两人,夜弦明知现实不可为,但还是对厉偌清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语气平淡极了,镇定地让夜弦觉得可怕,还没等她拒绝,突然又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好不容易忘记的仇恨,此刻被厉偌清一卷录音带再一次唤醒。而录音再一次沉寂,只有少年沉重的息声,他似乎忍到了极限对着刚刚对话的人发了火。
她的抽泣越发大声,对厉偌清的爱还是义无反顾地涌了出来。
多少次都无所谓,厉偌清这个人学不来放弃,也就是因为他的偏执,得到了太多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夜弦未动,只是痴望着眼前的男人咽下两行泪水,他捧起她的脸,就这样躲在纱里,吻上了那两樱红的,轻轻柔柔像是着块水豆腐一样生怕弄碎了一般。
“叶家也已经垮台,我可以出让我在叶家所有的产权给你,只求你一件事。”
“嗯。”
厉偌清歪着,墨色的眼瞳里只有夜弦的脸庞,他没有和以前一样暴如雷,像是成长了太多,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她。
厉偌清按掉了开关,看向夜弦的眼神淡漠冷静,“他早就知叶仙命不久矣,他还和他了交易,叶仙把自己全的财产和产权卖给了木卿
“那我带你走好不好?我想和你结婚,你看我鲜花都带过来了,就今天,好吗?”
“阿清,我不能跟你走,我今天要嫁给木卿歌,我是他的妻子。”
“我给的还不够吗?你到底有多贪!还是对你来说夜弦也只是个玩物,回答我!”
那一刻,夜弦觉得自己神失常看到了幻觉,她紧盯着眼前的男人迷茫无助。
“我不想让你嫁给一个骗子,我想让你嫁给我。”
“是我啊,这不是梦,我知你想见我,所以我来了。”
她的哭声只会让厉偌清更加开心,他知自己早就赢了,夜弦的心永远只属于他。
“弦儿,我为你的那件婚纱被木卿歌放火烧了,我又熬夜了一件,可是………本赶不上你的婚期。弦儿,你会怪我吗?”
录音里的少年强忍着咳嗽声音沙哑:“我被人下了毒,离死不远了…………”
一声冷哼,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接下来的声音更让她崩溃。
“他们说你溺水一直昏迷不醒………我以为你会死………阿清,你没事就好了,我真的好怕…………”
“真的是你吗?还是我在梦?”
“我对她的愧疚与你无关,倒是你,为什么要为她到这种地步?”
“夜………夜弦是我害的………是我毁了她的梦想,是我活该,所以趁我还活着………我要对她忏悔。”
他越来越疯了,从他的表情上就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神状态,瞪大的双眼,似笑非笑的肉,还有一直低语颤动的嘴,无一不是神病的症状。
夜弦再一次垂下了睫,幻想和现实总要区分,有些东西她答应过木远乔只能舍弃。
“不要哭了,我没有死,一想到你,我怎么舍得死呢?”
……”
厉偌清往前走了两步,当碰到夜弦带着丝手套的手指时,她才大梦初醒,泪水掉地更猛了。
他爱极了她,抬起双手在真正的新郎之前掀起了新娘那层薄透的纱。
“弦儿,我爱你,你爱我吗?”
“叶家就剩这点东西,你还好意思来找我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