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

        “光明正大自己人。”陆青帆不无讥讽地。

        二人以师徒关系为纽带、联合中原姜氏，侍郎易铎，将朝廷的中砥皆换成自己的人，留待颠覆天下的那一日。

        瞧着瞧着，她的眸子便闪烁出光，还

        云曦点：“确实如此，可是有不妥？”

        第302章  无字卷轴

        说完之后，云曦秀眉微蹙：“可他是北莽人。”

        云曦了然颔首，随即：“可百年前先祖的法却在姜氏一族的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冉杓一拍脑袋，直言等等，便去旁边的书库卷宗中间不停地翻阅，口中还不忘解释：“若是北莽和中原人共同的后代，是不是就解释得通了。”

        先祖皇帝为杀北莽锐气，故意折辱、将北莽公主嫁给了一个不曾在朝为官的普通世家子弟。

        满朝文武，能与庆王和燕侯比肩的几乎不存在，权势滔天到能够搅弄风云的，也不多。

        不久之前，冉杓翻阅过一份野史轶事，上面曾记载百年前，北莽为了跟大明重修旧好、下嫁过一位公主。

        “我想起来了。”云曦轻声：“上一次在鄂城，窦城主的家也姓姜，名唤姜尉。他的义子姜子光毒害了要给我们名册的温嬷嬷。”

        既然翰林院题之事前后因果皆串联起来，再有的放矢调查线索就变得容易了许多。

        这边厢，任丹青将去詹事府的情况亦一一告知。

        冉杓一拍大：“说得没错。这康满在任期间，还真就让牛敬源提了不少中原官员。”

        “中原姜氏乃是数载望族，家族血脉可细数到黄帝炎帝时期，比我大明王朝都悠久。”陆青帆沉声：“先祖帝入主中原、一统天下，为稳固朝纲，对世勋人家自是礼遇。”

        中原姜氏一族历史悠久、传承数年，必然了然先祖帝指婚就是为了折辱北莽；这也无形中让姜氏觉得屈辱。

        北莽蛮夷皇族搅乱姜氏血脉，姜氏索颠覆朝堂。

        云曦倒一口冷气，“翰林院学士若皆是这等人，我朝大考科举还有什么意义？”

        那人便是姜家的祖辈。

        “姜氏？”

        陆青帆和云曦异口同声，二人对视一眼。

        云曦不疑有他，翻开账册之后认真查看。

        “说不定他们背地里同逸王殿下联合起来呢？”任师爷的话令所有人浑一震。

        “看来，除掉白学政只是这诸多案件中的重要一环。”陆青帆冷哼一声。

        “啊，这里，族谱！”冉杓找到了中原姜氏的族谱，依循之前的推论，果然找到了那位北莽公主拓跋氏。

        “会不会不是王爷公侯，万一就是普通的世家呢？”任丹青：“比如……”

        “今日案件竟能牵扯出百年前的恩怨情仇，”云曦瞠目结地细数着姜氏一族的后代，果然在这一代的最后面看到了姜尉的名讳。

在想，不是庆王，还能有谁。

        姜家祖辈同北莽公主永结同心，北莽公主暗中教唆子孙倾覆大明朝堂、与北莽里应外合，便有了出。

        “此前咱们发现的账目不是唯一的黑账。”

        “盖因江南官员总是占据主导，中原人才难以兴旺。”云曦喃喃。

        一切全都对上了。

        任师爷从袖兜里掏出几分账簿，冲云曦：“云丫，上次跟陆大人去查的是十年前至今的账目吧？”

        “嘿，你自己看看就知了。”任丹青知晓云曦是会看账的，便示意她自个儿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