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会来飞鹤峰上听经看书,美名其曰“修养”。
今晨时分,老两口正在屋子里吵架,说是声音传得极远,照看那三个江南学子的小厮都听到了动静,委实没有作案动机。
“如此倒是巧了,今日那三个江南学子也都如此,说是清晨的时候弄出了极大动静,惹得隔伺候贺老爷子一家的小厮都听到了动静。”
陆青帆说完,神色微敛:“不约而同有了不在场的证据,岂非古怪?”
云曦闻言,心中蓦地有了个新想法。她轻轻眨眨眼,清眸闪烁着几分狡黠,“大人,我有个主意。”
“哦?快些说来。”陆青帆附耳过去,云曦轻声说了一番话,听得他连连点。
片刻后,他便悄然赶往灵堂,跟余弦低语了几句。余弦清秀的眸子先是一讶,随即张张嘴,同意了陆青帆所言。
午后时分,赶来为康学士上香吊唁的人逐渐减少,灵堂内也变得安静下来。
几个又累又饿的小厮实在是嚎不动了,老老实实坐在一旁看着通红眼眶却平静下来的余弦,心中皆是不忍。
“老爷素来是最疼余家的,如今老爷突然被人谋害,余家当真是m.l.z.l.伤心坏了。”
“那可不,以后余家再没靠山了,这祥龙斋要是落到康小公子的手里……”
几个小厮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忿。
“祥龙斋从建立起余家就在了,临了康小公子来抢夺也太不公平了些。”
“害,那是人康家的血脉亲族、余家再好也只是个仆人,谈甚公平。”
“我听说调查老爷的那位官儿是刑的,原就是要来调查什么,结果被老爷的死给绊住了,你们说……”
偷偷说小话的人愈多、支着耳朵听闻的人也跟着增加,灵堂里小声吵杂的动静愈大了起来。
余弦见时机成熟,扬声说:“都别说些有的没的了!老爷死之案,陆侍郎已经调查出结果来了。咱们只要看护好灵堂、便能寻着让凶犯现行的罪证!”
祥龙斋规矩森严,他一发话,众人再不敢多嘴。
但余弦似是而非的话最是引人误会,众多小厮们嘴上不说,却暗中各自交换眼神。
余弦借口肚子疼要去如厕,交代小厮们一定要留大半人看守、轮岗用膳,便兀自离去。
他这一走,其他人便跟放了羊似得,有那脚利索的先一步夺门而出,口中喊:“我先去用膳、很快便回来换诸位!”
“对对,我也去!我用膳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