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国外都很照顾自己的闺蜜朋友,还有……还有……
她在医学书上读到过,每个人在去世前最晚丧失的五感是听力。所以每一位逝者的心电图在归零后你依旧可以继续跟他们贴耳对话,诉说这一辈子还未说出口的掏心密语,虽在慢慢僵下去,但是听觉任在,他们能听到。
所以她在真正与世界离别的前一秒,最终能听到谁的声音呢?
思绪渐远,海水从四面八方涌入鼻腔,关千愿被迫放弃动脑,宛若沧海一粟般寂寞下沉。只是缓缓闭上眼前,她仿佛看到一抹亮光正向自己飘来……
……
思绪渐归时她还在不断飘忽。眼很重睁不开,与四肢一并,仿佛已经独立出她的躯单独存在。
但感居然还有。有人拉开自己的衣服拉链,扯开领子,一双大手毫不犹豫按下来,那力度用力到她肋骨差点断了。膛生疼的同时,在恍惚间,她作为一个急诊科医生甚至还觉得对方手法还专业,就是动作太过于鲁,勉为其难给个八十五分意思意思算了……
急促的鼻息凑过来,冰冷的与自己紧贴,腔鼓动,生命的鼓动间产生氧气的延续,她像一个迷途的游魂,循着那抹味下意识追寻着,抬慢慢走。
“起来啊!你起来啊!”男人掌下动作没停,用力按着她的膛,嘴里崩溃喊着,却又不敢随便中断人工呼,生怕有官会因缺氧造成不可逆损伤,只得一会儿才能简短喊上一句。
“起来啊!求你了……”
蒋雯吓得脸都白了,僵站在边上。蓝风瑾冷静下来让船靠岸,叮嘱船上的人在有信号后都要尽快拨打救护车电话。
关千愿猛地吐出一口水,在天人交汇中慢慢半睁开眸子,双眼无神,瞳孔慢慢聚焦中她渐渐看清了那张一直蹲在前的人脸。
那是一张十分年轻、发浸尽数紧贴在上,却也压不掉的一张英俊的脸。夜幕渐垂,海风还在呼呼刮着,他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混在一起往下淌着,眼神本该呆滞麻木,在看到她望过来时竟迸发出一破天的凌厉恨意――
沉琮逸一把扯住她的衣领往上提,红着眼眶厉声骂:“你躲啊,啊?还躲吗?!”
蓝风瑾收了手机去拉他:“哎,你先别碰她!”
可对方却置若罔闻,双眸锁定她,一眨不眨抠搜着里面的情绪,像是要把她骂醒一般:“不是喜欢躲吗!啊?是不是觉得死了很爽啊?屁事没有睡个觉就能上天堂啊?说话!”
她在刚刚苏醒的晕转向中上半被猛地提起,沉琮逸双手紧抓在她的衣襟不停晃动,手背青暴起,指骨压得泛白。
他嘴里骂声就没停过:“有种说话!关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