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短暂放出来三五秒。关千愿坐得离门很近,有阵风似的影刮过,下意识抬时,只看到蓝风瑾推门进来,两人对视一眼,他笑了:“小关医生今天晚上很漂亮。”
“谢谢。”她莞尔一笑,往屋内望了一眼,正好看到沉琮逸伸着长迈进沙发卡座,背对自己坐下。她看了眼那颗茸茸的圆后脑勺,与昨晚窝在车里的颓废模样勉强重迭,没多寻思,只是意外觉得还萌,便收了视线继续玩着手机。
“刚吃了cephalo,别忘了。”蓝风瑾坐在他边上,手指轻敲膝盖,问朋友:“不会真要孢酒吧?”
“不会。”沉琮逸闭上眼睛,声音很低:“不想玩可以自己先回去,不用陪我。”
“我倒无所谓。”蓝风瑾冲沙发那努努嘴:“秦娴都跟过来了,你这个上司起码得严肃样子。”
沉琮逸不理解这句话,苦笑:“都来酒吧了,还什么样子?”
昨晚他回公寓倒就睡,蓝风瑾走之前把药一个个翻出来算好数量,帮他码在床柜上。自己半夜发了一汗在被子里,黏腻难受,好歹烧退了。第二天喊保洁上门帮他换齐了干净床品,本想再睡一天,却隐约记起今晚有酒吧活动,挣扎着起床洗澡穿衣,还顺带把免费司机一通电话叫过来,两人也不进包厢,是在Brooklyn的酒吧柜台前面与旧友聊起了工作。
“疯了吧你。”蓝风瑾向来温柔,难得骂了他一句,想不通为什么非要在该休息的点强撑着过来。
“好多了,药用。”沉琮逸把玩着已经喝空的冰水杯子,百无聊赖的看一眼门口方向。
九点一刻,再不来就该回去了。
蓝风瑾不再他,与酒保闲聊起来。这间纽约酒吧曾是沉琮逸手里的一产业,左子惟去年回国后他一个人在华盛顿读书,这边关照不当,营业有所下,但也懒得,直到认识了陈凯莉未婚夫akira后把这家店才转手出去。没想到这次婚礼对方又喊了一大票人来这胡闹,自己故地重游,看着四周并未大动的熟悉装潢,心里却没什么波动。
直到大门被推开,他眼帘一抬,昏暗中看到两个女人被侍应生领着进来。后面的女人形小,肤色雪白,穿一贴的白色抹裙,手挡在沟,路过几个白人,冲她几下戏谑的口哨,人家也愣是没低下来,但眼里遮不住的慌乱,他看了个彻底。
沉琮逸一下沉了脸,倏地从高脚凳上站起来。蓝风瑾还以为他要回去,却见好友径直走进包厢,只得跟了上去。
……
陈凯莉川渝出,麻将段位不算低,只玩小的,都愣是连胡好几把。引得半屋子人都把目光投过来,她抓着刚到手的钞票笑得两眼弯弯。
边上空出一个位子,没人敢再来,陈凯莉拉关千愿袖子叫她赶紧上,关千愿看着手机直摇。
“我不会。”
“呆子,我教你一把你就会了,来!”陈凯莉杀红了眼,只要人数够,她能杀一个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