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无力地垂在侧，终是没有开门。

“你这女子……气煞朕也！”主公在外气得甩袍子，他背过，两人隔着一扇室门背对背站着。

她是爱他的。只是被他欺负得太狠了，她觉得痛，痛得想离开他。

他比之前消瘦了几分，肤色更显病态苍白，眼神却更阴狠骇人。他装病许久，又食用自损的药物以应付御医，这是没病也得染上几分病气。

她好怕，她怕那座殿，怕这个男人还有不知的冷酷绝情的一面。

——“主子，下雪了。才给您打伞。”外突然飘起鹅大雪，曹赢虽站在长廊下，背上都沾了雪花。赵富贵赶紧上前来打伞。

“呵。”见她一如既往的傻样，司毅轻笑一声，上前来突然横抱起她，往殿内走去。

“你怎么……不带他来……”小乔哽咽。

小乔犹豫了。

“我这只有几块炭火，不及中地龙，主公还是请回吧。”

好痛。她捂着心口，蹲在地上，许久后才平复这痛楚。

自始至终，真正令她爱得神魂颠倒的，只有曹赢。

小乔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和恐惧，整个子不禁轻颤。

小乔别来无恙。”司毅穿了一夜行衣，自暗走入明。

“今日风大，怕他着凉。小乔随朕进不就能见他了吗？”男人徐徐说出目的，就像一个猎人在给她下套。

小乔沦为肉玩（HHH3800字）

“既然如此，小乔与朕，还有岚儿，好好过日子，不好吗？”主公转过，隔着一扇室门望着里人说，“朕会比过去更贴，待你更好。小乔知朕有多喜欢你的。”

他轻轻地叹了声，从女手中接过莲花灯，放在她门口，最后说：“朕给你留了一盏莲灯。若想看雪，记得穿了外氅打伞，别摔着。朕回了。”

“放，放开……”她惊慌抗议，却出于对这个男人骨子里的恐惧，不敢从他怀中脱。

她猛得转，在那一瞬间，她发现自己是欢喜的，是期待的，是思渴的。可在见到那个可怕的男人后，惊喜瞬间变成惊悚。

司毅置若罔闻，将她抱进大殿，放在蒲团垫上，然后转合上室门，将所有风雪隔绝在外。

冬天的风格外萧瑟，得站在屋外的人分外凄凉。曹赢委屈巴巴：“外太冷了，容朕进屋取可好？”

其实她与郭疆相的时间很短暂，只是那人给了她在无边痛楚中的救赎。而与曹赢的感情就像一团烈的焰火，她所有的痴嗔爱恨都烧成了灰烬。那感情太烈太炙热，令她痛苦不己。也在长久的沉淀下，令她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

两行泪水再一次溢出，又热又地在脸颊上。

男人转过，看向她，平静的语气

“小乔怎么不回答？”曹赢的语气就连表面的镇定都维持不下去了。

他太思渴这妇人，可她又铁石心，任他好说歹说也不愿见面。

此时的小乔也转过，素手摸向门把，却无力转动。

他的眼眶都不自知地红了。

起初，她为郭疆念了七七四十九日度亡经，经常梦见二人过去点点滴滴。可后来，主公不再来找她了，她变得恍恍惚惚，时不时浮现与曹赢争执、怨恨、爱恋的回忆。

莲花灯猝然落地。

曹赢望了一眼瓢泼而下的大雪，喃声：“朕记得你说，你来自金陵，从未看过冬日积雪。朕不进屋了，小乔出来与朕一起赏雪好吗？”

她与金陵城内的任何男子相时，都不会有半分无措羞，面对郭疆时，亦是优雅从容。可当初在杨柳树林，她一见到主公便怦然心动，晚上回来想他想得自，再见面时更是摇相迎……所以在他将她赏赐他人时，她品尝到了无垠痛苦。再后来，主公竟然有一天突然来云阁幸她，之后更是日日夜夜幸不断……她第一次在男欢女爱之事上感到灵与肉的双重快感。哪怕与郭疆私奔时，她竟然也会怀念主公狂野的伐……

除夕夜，与君相约赏风雪，迎新岁。到来却是两两相隔，不复相见。

“哼。”小乔扭过，好不容易出来了，才不要进呢。

“岚儿已经会翻了，小乔何时进看他？”曹赢又把儿子搬出来。

，满是喜悦。原来主公没有薄情，主公一直念着她。

莲花灯摔到地上。小乔目瞪口呆地看向他，整个人都石化了。

积雪已经覆盖脚踝，她踩在深深浅浅的雪面上，走出一连窜脚印。

他语气有一丝慌乱：“难你还在想郭疆吗？”问着话的时候，他都不敢正面朝向她。怕她答是。

指尖颤抖地打开室门，瞬间风雪灌入室内，呼啸不止，雪花顷刻间染了袍。她却不以为意，弯腰提起灯，未撑伞走到室外。

在他要走的瞬间，小乔只觉一颗心被人在手里，狠狠拉扯。

“他已是故人。不必再提起。”小乔去泪珠，沉声。

曹赢站在风雪夜中，等了许久许久，久到地上的雪已经没过靴面。

“小乔！”背后传来男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