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遥咬住自己下,低抚摸手腕上的红绳。想要迁怒叶晓白他心存不忍,想骂叶晓白爸妈又不礼貌,就不说话了。
……
坐你?
“对啊,死的是我。”周遥说,“是我疼死掉了。”
周遥攥了右拳摆在自己口,用力锤了两下,往后一仰,口好痛好痛啊。
瞿嘉也深深望着周遥,又互相看了很久,没看腻过。
“干吗啊……”瞿嘉说,“真没事儿,就是确实疼的。”
吃橘子吃橘子。周遥这种格难过不出三分钟,就从网兜里给瞿嘉掏橘子出来剥着吃,“就这个好吃,又不用我给你削。”
瞿嘉当时贴着列车被剐了一下,然后拖着叶晓白摔倒在地,也没有真的一撞上去。
俩人又用眼神纠缠对方,缠了片刻。“你当时也太猛了,”周遥说,“以后真的别那样,我这人胆儿可小了,我吓坏了……真的以为你掉下面去了被碾了。”
周遥转过去,一不吭地站了好一会儿。心疼的知觉好像他自己被揭了一层。
宽阔的站台,刺目的灯光,列车飞速而过,铁轨晃动,发出轰鸣。
但那是一辆疾驰进站的地铁列车啊,被“剐”一下是什么概念?瞿嘉上现出几片显眼的瘀青,从额到肩膀,从骨到大,过后就连接成片并且瘀血发,还掉了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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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坐到治疗床上,很豪爽地一拍自己大:“我就不安轱辘了,你上来坐我。”
碰瞿嘉,生怕碰到哪就把对方碰疼了。
“想抱你都不能抱了。”周遥小声说,“你半边儿都青了。”
以前觉着,你是我的。
然后又转回来,看着人。
“唐铮托付给我的,”瞿嘉说,“我也不能让叶晓白掉下去。”
想你。
现在觉着,你就是我啊。
就这简单一幕,几秒钟的事,事后一遍一遍地在周遥脑海里过电影,让他后怕的。也是经历过才明白,那种你还没疼到不行我先疼死了,是怎么一种滋味。
“骨又没折。”瞿嘉安一句,“就蹭掉点儿么。”
“还成吧,疼,但没疼死。”瞿嘉还是那个拽得二五八万的表情。
但是那时候,叶晓白回学校上课,就给周遥写了一封信,悄悄地说:【谢谢你们的关心,不用再担心我,我明白自己要走的路和努力前进的方向。陌生的萍水相逢的男孩都告诉我,一定要加油,将来一定能梦想成真,我当然更珍惜边好朋友的鼓励,珍惜你们两个。再替我向瞿嘉同学说声对不起,希望我们都能早日康复。】
剧烈的碰撞,,摔倒了,瞿嘉重重摔在坚光的地上,有人尖叫,他大吼着疯跑。
作为学院里同事,又
“别瞎说。”瞿嘉。
瞿嘉都脱成这样,穿着病号服上药,就不是只伤了一点儿,不是胳膊肘或者膝盖磕破了抹个碘酒红药水那样简单。周遥从肩膀上揭开那块盖布,瞅了一眼,受不了了。
这事之后,叶晓白又断断续续请了几天病假,那时状况和情绪都不太稳定,只能慢慢调养,心口的伤痕只能随着时间缓慢愈合。
“疼死你啊?”周遥只能瞿嘉的手指,摸摸指甲,就这里没有伤,可以放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