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明白了什么，顺水推舟：“我这几天公司业务太忙，可能要怠慢你了，如果不介意的话，让珊珊小姐代我招待你，她可是非常周到的。”

        PS：反其行之，慢慢PUA。

        温妤从包里拿出小玻璃瓶，“是定制的呢，最近找了很厉害的调香师，现在是我最喜欢的一瓶，气味很好闻。”

        “怎么了，先生？”她无辜极了。

        而且他也的确总是望着温妤。

        他的手掌在桌面下攥紧，脸上漠然无波，“只是感觉，气味很特别。”

        其实温妤的指甲也不算很长，她只是了点美甲，那微微的一点长度不妨碍生活，可贺雪邯眼里指甲是一定要整齐贴着指。

        他忍住了打嚏的冲动，那样太有失风度，但巧合就是这样，对方上偏偏是他不喜欢的气味，她可不知这一点，就算他再刻薄，也无法公开挑明。

也知这一点，但她偏偏反其而行之。

        要知，他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他主动起了温妤面前的桌子，直到碍眼的水迹彻底消失。这一切落在陈凤宸眼里，他看来……贺雪邯今天似乎有点……殷切？

        贺雪邯很难受，尤其是他的心思被这样一个讨厌的女人给引过去，正是因为格外不喜，所以才会格外关注，于是也激发了他心里的完美主义。看上去太难受了……她难不知吗？他本不想盯着不和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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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也不受不了了……

        当然花的是公司公款，作为招待客人的准备之一，记在账目上也不过分吧？陈凤宸本不会和她计较。

        贺雪邯很讨厌她这幅样子，女人都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又喜欢打扮又喜欢名牌包，李珊珊作为其中的一员，过于典型。

        有时候，厌恶一个人也是关注的开始。

        有一丝乱。

        --

        他的注意力甚至已经从东主陈凤宸上转移到自己上，他自己也控制不住。温妤还能更多让他讨厌的事情，比如不小心将茶杯里的水溅出来几滴，寻常人是不会在意这些细节，除了贺雪邯。

        和一个女人讨论她的香水无疑是很暧昧，贺雪邯平日里又是那么冷淡的人，他也觉得自己的有些不对。

        他难受得仿佛蚂蚁啃咬，而温妤还继续犯错……她的错误也太多了，纸巾本没有干所有的水渍，她的指甲接纸张表面，看上去也太长了……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衣领上。

        温妤对他的审视了然于心。

        她穿着一大logo名牌，挎着lv的包，连致的妆容和嘴角的笑看上去也格外心机。她这样仿佛个暴发炫耀自己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