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嗯”了一声。
可甭他到底是木、石还是冰块,她是真的更有点兴趣想要去撬一撬了。
这位一向沉默是金的年轻仙尊轻轻颔首,神色无波,声冷若渊,“莫动灵气,伤口会疼。”
别说不理来自女方的暗示,人就站在跟前向他明示那种,他都不会给回应。有本事、有机会能接近他,还胆子大到直接表白的,也是有那么一两位的,不过当然没有一个能得偿所愿。
写之后:好吧,我有信心了,数值为负。
顾采真当初看着手下呈上的密报时,差点没笑出声,脑海中自动浮现出萧青那张如冰似霜的俊颜,心想,这外号倒是又离谱又贴切,还真是冷面、木心,以及,俏。
写之前:万一把萧青写得更崩了怎么办,本来就没有信心。
萧青直接飞落在船舶靠岸以外一丈远的地方,那里草地平整干爽,不似船停靠的水边,有着数个小水洼,和踩一脚绝对要一次的淤泥。
而此刻,这位冷面木心的俏萧郎,听到她喊疼后,的确没什么反应。唯有那两条水草有力地绕住她的手臂与肩膀几圈后,就自动挣断,既简单帮她压住伤血,也顺便固定好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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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位木灵的年轻仙尊,虽然一指挥草植号令万木的本领出神入化,他本人却是块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
顾采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收回了目光,因为她又想到了那句,冷面木心俏萧郎。
至此,顾采真也终于找到机会把话问出口,“你有药吗?”
这待遇又一次叫顾采真吃惊。萧青则继续面无表情。
不光冰,还木。
月光下,她的眸子那样亮,让萧青想起多年前那个在他面前紧紧皱眉的小姑娘,她说,“太疼了。”
她在心里偷偷笑了一下,预备也提起一口灵气跃下船,去他边。可月光下,船周遭两丛长得半人高的野菖蒲忽然哗哗作响,都自动“低”,细长的绿叶就好似一条条宽绳带自动交叠,织布一般横纵错合,给她铺了一条下船的“路”。她只要一步步踩在上面,就能不染泥污地直接走到他面前。
托着受伤的那条胳膊,年轻姑娘站定在船边,先看一眼这条柔清新的“路”,再看向萧青,问,“给我走的吗?”她的语气有些显而易见的新奇,好似忘记了自己上的伤痛。
他转率先下了船,顾采真盯着他空门大的后背稍怔一瞬,也跟着走至船边准备下去。
他长玉立,回看向顾采真,一袭青衣在月色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如同一把归鞘的剑,寒气依旧人,冷峻的容貌与夜华共辉。
所以,除了冷面仙尊、木心阎罗这样的称呼外,还有那好事者捕风捉影东拼西凑地给他拟了个外号,就叫:冷面木心俏萧郎。
萧青这才开口,“下船上岸,我帮你疗伤。”
有传言,某位倾心于他的大族小姐拖得花龄渐长,不得不接受父母为她另觅的良婿,出嫁前夕还在闺房哭泣,直言“从此萧郎是路人”。
名远扬,还有言暗称他命克亲,但就好这口冰块格的真心爱慕者,与看上萧家下一任家主夫人之位的女子,也都大有人在。
她还是不死心,想把“台词”拉回自己设定的计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