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奇，是何等厉害的神魂一年需要耗费这上百瓶苍溟之水。”玄祉回。

        他双眸虽被灰纱遮蔽，但在他抬眼朝她望来的瞬间，还是令谢锦茵有种被他看透一切的错觉。

        谢锦茵戏谑。

        察觉到对方已经知晓她的目的，谢锦茵面色顿时冷了下来，语气也有几分不善：“你的生意炼你的药，不该你的事情不要太多。”

        按理说，他不应该过问买家的私事，但今年她来时比以往更早，想来是有什么变数，并且他也实在好奇，她这二十年如一日，年年往复求此药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不明白她为何忽然近，也看不见少女角浮起的狡黠笑意。

        不得不说，他生了一张极好的面相，即便坐在轮椅上蒙去双眼，却依然有风仪玉立、玉洁松贞之质，这般好的气质，总是会令人有些惋惜他盲了双目，否则就能看见他举手投足间会有何等风姿，同时又会让人好奇，若是这张脸上出什么有趣的神情，会是个什么样子。

        故而，他转过轮椅，缓缓对谢锦茵：“姑娘连续二十余年在我这里定制相同的药水，一年百余瓶。若是寻常金丹修士的神魂，以在下的炼药水准，只需一年一瓶便足矣……”

        看来他已经确定，自己只供养了一人的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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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下一瞬，柔温热之物就贴在他的上。

        他的猜测的确没错。

        少女话音未落，玄祉就听到她近的脚步声，感受到她近在咫尺的温。

        “方才还说得那般亲昵，谢姑娘还真是喜怒无常。”他长叹一声，面上笑意依然温。

        生意讲究诚信，玄祉自然是守口如瓶之人，否则她也不会二十余年都选择在他这里炼药，可谢锦茵不喜欢自己的私事被他人窥探，这并非因为她不信任玄祉，而是因为她本不信任任何人。

        玄祉顿了顿，又继续沉声：“可姑娘需要百余匹，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姑娘需要供养百名修士的神魂，又或者，姑娘供养神魂之人，一人可抵上百名金丹修士。”

        玄祉也知自己到她肋，不再问，以指腹抹了抹，与他的温一般冰凉，那上似乎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度，足够令他在这之后回味数次。

皆为珍宝，件件价格昂贵――其效用为，滋养神魂，使修士尸不腐不坏。

        她扯了扯角，毫不留情地开口：“我给你报酬，你给我药水，其它的事情与你何干？”

        “我向来喜怒无常的，玄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