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气她怎么就不愿意低哄哄他,说不定他大发慈悲、再破例一次原谅她了呢?
埋单时唐富海不愿意收石白瑛钱,因为石白瑛的利是里的是张支票,金额还高。
唐富海知他的秘密,他也知唐富海的。
你次次都这么说其实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啦?我给你多多留意。关柔小小声问。
难得见他这么合作,关柔也嘻嘻笑,捧着肚子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石白瑛心想,也是奇了怪了,明明以前自己确实是钟意这种丰腴成熟的类型,挑炮友一夜情对象也是挑这款,为什么如今心里一点儿水花都激不起来。
最后气自己,一直说要忘了她,什么老死不相往来,什么桥归桥路归路,立下的fg没个半天就啪啪打脸,晚上辗转
没有。石白瑛没考慮太久就摇否认:抱歉,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与丈夫不同,关柔格外关心石白瑛的感情问题,石白瑛也不嫌烦,嬉笑脸地再回答一次。
这周他没有接job,着实有点无聊啊。
关于他的真实份和职业,唐富海一直守口如瓶,包括对上关柔,也没透过半分,也因如此,石白瑛才能同他像正常人一样来往。
话说我有个朋友
红发女子看出他心不在焉,猎艷失败也不恼,直接问:你有女朋友或妻子了?
每次都这样。
他没穿上外套,抬叹了口气,白烟很快让夜风散得无影无踪。
他忽略那一瞬的幻想,故意胡说八,还双手在面前比了个葫芦状:要前凸后翘S型材,大长。
毕竟人现在即将一家四口和乐,有些事,让时间掩埋到不见天日就好了。
白瓷杯中茶水微晃出浅浅涟漪,刹那间,石白瑛好似从茶水倒影中看见了那人跑过的影子。
石白瑛勾,摇,让她自己跟酒保借火机,再给自己要了杯威士忌。
心里藏着一片愿意为对方葬送自己未来的白月光,这事,石白瑛也一直替他保守秘密。
旧金山入夜后寒冷,夜风从领口灌进,让他因想起某些事忽然燥热不已的口舒服了一些。
今晚有月亮,弯弯一枚,像谁在夜空对着他笑。
关柔自然听出了他在瞎扯,瞪了他一眼,不三七二十一,掏出张纸条放到茶杯旁:有空就约一下啦,对方和男朋友分手不久,当交个朋友也行的。
为了方便行动,她常留齐耳短发,乌黑,天然,没漂染过,你想卷在指尖,下一秒她便会咻地逃开,和某种雀鸟的翎羽一样。
stop、stop,一听开就知关柔在什么心,石白瑛哭笑不得,急忙拒绝:我不用你介绍女朋友。
的小碟添满了小菜,也不知是不是夫妻同心,这会关柔边夹小菜,边问了一次刚才老公问过的问题。
石白瑛还在生气。
冰块再一次在空酒杯中当啷响。
石白瑛从唐人街离开后回了山公寓附近,但没直接回家,在路边找了家酒吧,坐在吧台发会呆。
该死,能不能别再想起她了啊?
枱面上两人还保持着半臂距离,但枱面下已是暗涌动,红底高跟鞋在烟灰西若有似无地蹭磨着,烟草气味像粘合剂,意图将两人越拉越近。
对方是美国人,材外貌和他刚刚跟关柔描述的喜欢类型几乎一致,火红大波浪卷发,材火辣,妆容美艷,指尖轻捻一细长雪茄,问他能不能借个火。
一杯威士忌落肚,旁边来了人,高跟鞋叩叩声,人还没走近,麝香调的香水气味已经飘到鼻前。
石白瑛离开时笑着拍了拍他肩膀,等人走遠了,唐富海果然发现自己的口袋里又多了几张绿票子。
石白瑛没推脱,笑一声OK,将纸条收进口袋。
唔,我喜欢长发的女仔,蓬松的大波浪,栗色或火红色
不冷不热的态度当然没有吓跑红发女子,她也要了杯酒,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来。
气那负心人两个月没联系过他了,明明他给她的手机号码一直没改。
他不再逗留,起放了几张票子在吧台上,示意酒保再给这位小姐来上一杯威士忌,拎着搭在椅背的长风衣走向酒吧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