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被公开了资料,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们啊?!」
「理员呢?赶紧把她踢出去啊!」
不停出来的留言密密麻麻好似垃圾堆上盘旋的苍蝇,大泉舞还没来得及看完,页面已经出一个小框,说她被踢出聊天室了。
转再看投票页面,赞同的票数竟快速飙升,血红的计数条像一条狼吞虎咽的蟒蛇,一口口吞下了人类嗜血的丑陋私心,不停地变长,变长。
似乎没料到会这么快就被踢出聊天室,靳安右捧腹大笑:呵呵、呵呵呵哈哈哈真是一帮乌合之众啊。
也不知这事动了他哪一条神经,他竟笑得停不下来,膛上下起伏,笑到最后咙已经漫起了血腥味。
咳意止不住,他转过捂着口罩咳嗽不停,等咳完,口罩已经被鲜血打。
他扯下沾血的口罩,双目通红,大口着调整呼。
father,给你。
这时从旁边递过来一个新的口罩,像是一早就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会发生。
靳安右接过口罩,把带血的折成几块进袋里,好新的,才回过。
坐在电脑前的女人像是已经被网页上飙涨的票数吓呆了,丝毫没察觉入侵者有这么一会儿停顿。
靳安右瞄了眼时间,35分20秒。
他走回电脑旁准备取回自己的匕首,才刚探手,那瑟瑟发抖的女子猛晃了一下,接着好像被点了,一动不动。
眼珠斜睨,女子两中间的电脑椅垫网面正一点点地变深,屋内开了气,使得窄小房间内的腥臊味快速发酵,蔓延到每个角落里。
女子顾不上难堪,涕泗横,她眨着唯一能控制的眼珠,斜挑看向陌生男人,再飞快看向屏幕边角还没关闭的photoshop,咙深唔了两声。
她想告诉入侵者她什么都愿意,和那相片一样也行,只求他饶她一命。
靳安右嗤笑一声,不再她,走向一直坐在昏暗角落里的人,把匕首递给对方。
刚才冰川一般的声音此时好似让春风拂过,冰层一点点化:等会交给你了,可以吗?
从暗缓缓探出一条黑色的卫衣袖子。
袖子太长,罩住了那人大半只手掌,只从袖口出两白得几近病态的纤瘦指,虚虚夹住刀柄。
无问题,father。
男人连眼神都带上几分罕见的温柔,眼角挤出淡淡皱纹,摸了摸对方乌黑发,表扬:安乔好乖。
外套内层口袋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震颤起来。
靳安右眉心微拧,拿出手机,本想直接挂线,但在认出电话号码后,还是按下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