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点如捣蒜:“是我们师爷的夫人,她家中有人在西川从军!”
王甲心里一突,暗悔说错话了,忙噤声,又用那只铁臂去捂屁。
“王副将,可否帮帮我,让我亲自去与裴将军说几句?”
可是上天偏偏捉弄她,在她将要死心时又给她希望,她真的想努力试一试。
她怎么会没见过呢?
了,你家老夫人活着时就属于她,倒是真没看错人,人家柳姑娘心里眼里只有你,不比那谁谁谁强?”
王甲掀开帐帘进来,胡大夫与柳锦瑶同时看过去,见柳锦瑶明显哭过的模样,王甲笑容发苦,不想当恶人,更不想去卒子,只好开口:“那个……柳姑娘,你收拾收拾吧,将军拨了五十人送你回家,稍后便启程。”
见识过他是如何喜欢一个人的,自然也知自己不得他喜欢。
刘刚将信呈给裴凌,裴凌没接,反问:“既是送信,那为何不敢走官?”他微眯起眼,俯盯着那探子:“说,你打哪来的?”?s i mi sh u w u .com
裴凌猛地停住,脸色黑沉。
……
换从前,裴凌怕是一脚就要踹过去了,如今却只是冷睨着王甲:“她想不想得开是她的事,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难不成任何一个女人追到军中来,我都得收了不成?你若再废些没用的话,就去前卒。”
得,这么绝情的话都说出来了,看来是真没戏。
胡大夫见柳锦瑶眼眶越来越红,不由叹气:“你是没见过,少将军若真喜欢谁,那是舍了命都敢闯毒谷的,断不是如今对你这样,这些日子你总来给我打下手,我瞧你就像瞧见我那小孙女似的,你就莫嫌小老儿多嘴相劝,也想开些吧,啊。”
探子?
柳锦瑶咬不语,片刻后摇摇:“我……我还不能走……”
她开口求王甲,王甲正为难着,忽然有一士兵跑来拯救了他:“王将军!抓到一名探子!”
柳锦瑶拿着药杵出神不动。
他若喜欢一个人,不仅敢舍命闯毒谷,还敢与家中长辈反目,敢去迫圣上,会敲敲打打十里长街迎她入门,为她打造最美丽的凤冠,把这世上最好的都给她,恨不能让全天下人都知他的喜欢。
另一,柳锦瑶回去帮胡大夫理药材,胡大夫见她低悄悄抹了眼睛,安:“柳姑娘,少将军就是那个脾,人是好的,就是对谁都不给好脸色。想当初我那短命的孙女也曾对他动过心,不过我早看出少将军对她无意,便及时给劝住了,所幸她也想得开,听劝。”
那“探子”被人按在地上,大呼:“军爷饶命!小的就是个跑送信的,途经此地见有军队扎营,一时害怕,便想绕开,真不是探子!”
她知自己一定卑贱极了,可她早已没了退路,实在不甘、也不愿就此放弃。
见柳锦瑶难堪到面无血色,王甲在心里直骂裴凌这小子不知怜香惜玉,忙安:“你放心,到盛京城外会有一名姑子送你进城,之后再随你去柳府证你清白,就说你不小心受伤昏迷,一直都在庵里养伤。”
王甲立即出去,得知那探子一人快,鬼鬼祟祟地在他们营地附近转悠时被抓,后又从他上搜出封密信来。
王甲与刘刚两个无点墨的凑在一堆,终于将信上的字认全了,反复读了三遍,又对着光仔细照,还洒了水,见无隐藏字迹后,才与裴凌:“将军,依信中内容看,是一名楚姓女子写给家中兄长的家书。”
柳锦瑶眼底,重新捣弄起药罐。
王甲不敢耽搁,立即将人提到了裴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