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陆眉待她如何她比谁都清楚,且他们该的不该的也都过了,她又何必作矜持状?遅疑片刻后,她走回去拉他的手:“你想如何,我依你便是,可、可总得等夜里吧……”
里只有我。
前一瞬还情意深深,惹得她小鹿乱撞,这会儿又像个登徒子来调戏她,这厮的两幅面孔当真是切换自如。
到那时,四殿下是君,哥哥是臣,青时若不入朝为官,便是布衣,而她又最先对四殿下有过承诺,若这天下的九五之尊执意要她,想来她也别无选择。
……
言清漓顿时心了。
他止住话音,不再继续说了,言清漓问:“还有何意?”
可是,礼轻情意重,她的心意总归是被人珍重了。
陆眉正埋在她前,忽然想到了什麽,抬起来:“清儿,你可知,这‘颠鸾倒凤’并非只有男女交欢这一层意思,还有……”
他在她儿上了几口,便继续向下吻,他的吻特别轻柔,轻蹭她光的肌肤,到小腹时,就像是有羽在撩拨她,言清漓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扭腰闪躲,咯咯发笑,半撑起子坐起来:“说呀,
她静了片刻,这才慢慢翻转回来。
何至于叫你如此动容?
言清漓耳火辣,转过,对上陆眉那双轻佻戏谑中又夹杂着汹涌情愫的眸子,她憋了半天憋出俩字:“我呸!”
陆眉笑,低哑的声音分外惑人:“不信?那你就纵我一回,让我自证如何?”
言清漓滞住。
陆眉看着她,眸色渐深,半晌后摇笑笑:“罢了……”
正有些紧张期待的人儿倏地竖起了耳朵,就听陆眉又沉沉:“你真要留在麟王边吗?”
肉棒完后不仅没疲,反而又涨了起来,他幽幽叹息:“是没闲着,可这几日都只是一回,你便嚷嚷着不要了、乏了,我又岂能继续勉强你?”
陆眉瞧了她一眼,忍不住勾起角,掀被上床后,却没有立即碰她,而是盯着账轻声问:“清儿,待你大仇得报后,你有何打算?”
她只是那样说习惯了,之前在其他人下这样叫喊时,可从未有谁当过真,反而她越喊不要,他们便弄得越狠。
有过被干晕的经历,她哪敢轻易答应男人在她上放纵?言清漓也顾不得拭间腻了,急忙推开他,放下裙子合拢:“走了走了,快去用饭,莫让阿烟与温公子等久。”
还一夜七次郎,在我之前,你碰过女人吗你?
她向旁男子投去一瞥,心中纠结,旋即与他一同看向床,怅然:“我也不知,或许是吧。”
四殿下在等她,之恒哥哥亦在等她,如今……
她耳火辣,不知要如何作答,陆眉挑起她耳边的一缕发,用蹭着她的耳朵:“我是怕你认为我真是那贪图女色之人,这才极力克制,可是清儿妹妹,你莫忘了,我可有‘一夜七次郎’这个响当当的名呢,你独自睡得酣甜,却不知我忍得有多辛苦。”
反正那时她此生最大的心愿也了了,人在哪里,在谁边,又有什么所谓?
言清漓不知他所想,嘀咕着:“不就是一枚发冠……”
这夜来得真是快,陆眉沐浴回来,就见床上那姑娘“咻”地进被褥中,翻背对着他,只出一只脑瓜,像只待宰羔羊。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陆眉只觉得心里更苦。
陆眉啄吻她弯起的,沿着下颌向下,她被他吻得,忍不住笑:“堂堂陆家大公子,说你有出息,你却甘当面首……说你没出息,你又敢与后妃颠鸾倒凤,就不怕四殿下活剐了你……”
走出几步后,没听到后有动静,一回,见那芝兰玉树的男子仍旧站在他们刚刚欢爱过的那张桌旁,低眉敛目,端的是几多忧伤,几多落寞……
陆眉许久无话,显然突然提起这茬,令原本暧昧的气氛变冷了,就在言清漓觉得今夜应该会无事发生时,他却突然翻压在她上,笑眯眯地凑过来吻她的眉眼鼻:“今朝有酒今朝醉,假若他日你真去了后妃,那我便翻墙去与你相会,三夫四侍,总得有我一席之地吧,再不济,还有二十面首之位呢。”
为了给楚家洗冤,为了报仇,她说了不少谎,欠下不少情债,也许下不少空口诺言,可实际上,她从未认真想过,在一切尘埃落定后,自己要何去何从。
这番调笑话瞬间化解了冷凝的气氛,言清漓噗嗤一乐,想起当初她在翰林府放言的“鸿鹄之志”。
耳际酥,心里也跟着泛起蜜甜,她的气息又有些急促:“这几日夜里你不是也没闲着,还想怎么贪……”
最近这三日,每夜她都有与陆眉欢爱,也没素着他啊,可他今日突然就要得又急又狠,之前在这种事上,他向来都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