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习惯地咬嘴，已经不是第一回心酸难耐了。

        ―【题外话】―

        陆眉将那老汉扶上了，进村后，才发觉这里其实也是一荒村，七零八落的屋宅间，只有一门前的积雪比别家的薄，应是有人清扫过，想必就是这老汉家了。

        陆眉正笑看着那裹得像只粽子的姑娘朝她跑过来，就见粽子“哎呦”一声，趴在了雪堆里。

        在陆眉心里，她是生惯养的小姐，可他是不是忘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养尊优的贵公子。

        陆眉搓老汉冻的四肢，言清漓将银针在火上烤过，在老汉的几位上都施了针，想刺激他醒来，可是这老人家丝毫没有反应。

        并非她舍不得用药，而是这种在外冻僵了的人，子骨八成都冻坏了，能不能活过来只能看命，况且她带出来的丹药本就不多，需得防着不时之需。

        陆眉将栓在院中避风的棚子里，把老汉背进屋，放在一张由旧门板搭成的床上，盖好棉被后看了一圈，家徒四，连火烛都没有，炉灶里的木柴也早烧干净了，米缸也不出意外，空空如也。

        这样的老人家不在少数，大都是不舍得离开祖屋，守着家宅听天由命的，他们之前也遇到过。

        饼冻得又干又，在火上烤了会儿后，她掰成两半，自己留了小的，将稍大那半给了陆眉。

        可是陆眉却趁她转端水之际，将两块饼又给调换了。

        他又拿着斧子出去砍了些木柴回来，火生起来了，房中亮了，也和多了。

        他脸色骤变，急忙跑过去：“怎么了？脚又伤了？”

        拨开积雪后，雪堆里竟埋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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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到了村口，言清漓急忙下车，一月前扭伤的脚早就养好了，她四看寻，跑到一棵光秃秃的树前给星连留了标记。

        言清漓不明所以，刚要问，陆眉就捂住了她的嘴。

        陆眉回笑笑，将她又给推了回去。

        不仅丹药稀少，他们的食物与银票也所剩无多，之后还有许久的路要走，一想到这儿，言清漓就有些愁。

        见另外一口缸中有水，她取碗煮了水，坐在火炉边烤饼。

        就在这时，陆眉忽然转拿起水碗，泼灭了炉火。

        房中霎时黑暗下来。

        很快，寂静到只闻萧萧风声的黑夜中，就传来一片杂乱的脚步声。

        陆眉将那人翻过来，见是个瘦骨嶙峋的老汉，两人对视一眼，心想又是逃难的民。

        “兴许是村子里的住，出来劈柴时晕倒的。”

        草草吃过东西后，那老汉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一个月来都时时紧绷着，她立即就意识到了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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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很快就发现不是，这老汉手里居然还攥着把斧子，不远雪中还半埋了只筐子，并且言清漓掐了脉，发觉此人还有极其微弱的脉搏。

        之后，陆眉盛雪回来，化水烧开，两人分别去厨房简单洗了，又清理了火炉附近，准备打地铺过夜。

        大风呼嚎，透过车门的间隙看出去，言清漓看到他低着，脚步艰难，胡帽上满了积雪。

        言清漓心里明白，这老人家怕是不过来了，可还是本着医者仁心，又为他施了一回针。

        似是为了展现自己的生龙活虎，她回来时连跑带。

        言清漓爬起来：“不事，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这一切都得轻车熟路了，两人合默契，一个去车上抱出棉被，一个忙着铺干草。

，回去，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