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吧。你呢?”
林春绵就趁着这会儿功夫上了楼,卧室反锁。
林春绵敲字:【好的!早点睡,晚安!】
林春绵跟着林棉仙过了一段开心的日子,只不过林棉仙赚不到钱,连林春绵幼儿园的学费都交不起,找了份不干净的工作之后,每天神恍惚,终于被路边一辆疾驰的汽车带走了生命。
秦业这人没财运,赌博只一开始如有神助,到后面就不行了,一晚上有时候输几百,有时候输好几千,后面赌的魔怔了,还去找**借钱,利利欠了几十万,每天都被讨债的追的家不能回。
这么多年过去,林春绵都快忘了林棉仙的长相,每当觉得记忆模糊的时候,她就会翻出这张照片仔细看一眼。
周放想接着问她几句,就见她笑笑,说:“开个玩笑哈哈。”
也好,人终究是会遭报应的,秦业染了梅毒,也没钱治,上到都是烂疮,几乎没人敢近,最后一次**来债,是提着刀过来的,追了好几条街,砍断一条胳膊,秦春眠也就一命呜呼了。
发完消息,林春绵坐在桌前。
林春绵有幸见过那几个发廊妹,穿着短到遮不住屁的裙子,发成玉米须,眼妆又又厚,一见到男人跟骨撑不住子似的,直往男人下钻。就算带回了家,之前也得把价钱算好了,一次两百,内则是另外的价钱。
可笑的是,有些男人就跟那狗一样,家里的饭食再香,碰上外面的屎也总是忍不住去尝上两口的。
里面夹着好久之前她跟她母亲林棉仙的合照,那时候她才三岁,幼儿园都没上,却被父亲每天吓得笑一声都不敢,林棉仙能吃苦,每天白天在外打工,晚上回来还得哄她睡觉。父亲秦春眠最爱的就是吃喝p赌,尤爱喝那几口酒和邻巷里的几个发廊小姐,偶尔碰上不发病的时候,他在家看电视,看到电视里漂亮的演员就得评判几句,说清汤寡水的不得劲儿,要够才有味儿。
林棉仙要跟他离婚,他就打人,他在外面混的不如意,在家可是侠骨铮铮的一条好汉,拳往女人上挥的时候,眼睛都充血发红,不知的还以为他老婆是他的杀父仇人,打的多了,林棉仙出去时伤口都遮不住,最后引得警察上门。
手就噼里啪啦地打上来,她材瘦,一下下全砸在骨上。林春绵拉过门,趁秀珍不注意挡在后,拳捶上来,差点把秀珍自己疼个半死。
林春绵走进来,说:“忘了。”
林春绵无所谓地说:“我这个成绩考个大专就不错了,能混日子就行。当然,最好让我早点死,免得她一直拖累我。”
开了灯,拿出手机,周放刚刚发了条消息:【到家了】
她整个人脱了力,垂下去,从柜子最深拿出一个笔记本。
吃完面回去,林春绵就听到秀珍又开始歇斯底里,她虽然脑子不好使了,但吩咐林春绵的事情却记的清清楚楚,怒骂着:“我让你带的啤酒呢?”
但清官难断家务事,秀珍这种典型的乡野村妇,儿子就是自己的命,碰上警察来往往一屁坐地上一骂就是半天,吵的后面再没有人过他们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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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完之后,屋子里一片狼藉,出去要是碰到林棉仙了,必然是一顿阴阳怪气的嘲讽,嘲笑她打扮不入时,拴不住男人的心。
路,总还是人自己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