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没办法教训弟弟，因为她脚趾尴尬得快抠出一座城堡来，不过她安自己，蒋牧尧应该不在意这些，但她还是想早点把他到飞机里，迅速逃离这地方。

        蒋牧尧倒酒动作倏地僵住，他突然想起上这套衣服，他尚且不喜欢别人买一送一的衣服，那江念乔呢？

        若不是良好的教养让他不能当场给人难堪，他现在就恨不得脱下来。

        蒋牧尧刚看到她的那点欢欣被这话浇得丁点不剩。

        蒋牧尧看了眼幸灾乐祸的乔年，压下心中烦躁，对江念乔说：“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这话纯属膈应人啊，江念乔不相信以着乔年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格会口误。

        ――

        当那天他答应程瑜会给同样的奖励，在她听来，是不是也觉得膈应呢？

        程瑜连忙亮出手机屏幕：“我收到通知了，之前送到国外的设计图得奖了，你之前不是答应我，要送我一条跟念乔一样的项链吗？现在是你兑现诺言的时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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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之前就决定好，回了闽城就不走了。”虽然她还要回一趟南城收拾东西和卖房，但这些就没必要跟他讲那么清楚了。

        蒋牧尧忽然后知后觉，自己错了什么。

        ――――

        更何况那是她的生日礼物，他这一套随意就能换洗的衣服本就不能与之相比。

乔年就先开了口。

        蒋牧尧眸光紧紧锁在她上，生怕错过她一丝表情：“你真的打算不回南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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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意识紧酒杯，眼眸浮现抹悲伤无助。

        他指着蒋牧尧上那套衣服咦了声：“江乔乔，这不是昨天买一送一的那套吗？呦，你给了蒋先生了啊！”

        江念乔回瞅了眼乔年，乔年原本不愿，但还是走到边上去。

        “什么消息？”包厢空气闷，蒋牧尧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随口问。

        可是，好像已经晚了。

        他该怎么办？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南城的，来接机的周铭成看他那张发白的脸，小心翼翼问要不要送他去医院看看，却被冷漠无情地拒绝了。

        “你要早点去候机，我们这候机厅很大，就算有传送扶梯，但也要走一段路，误机了就不好了。”她大眼眨得很真诚。

        两人刚进包厢，程瑜眼睛倏地亮了起来，她小跑到蒋牧眼跟前：“你看没看我昨天发给你的消息？”

        “你说吧。”对于即将飞走的人，她这点耐心还是很愿意给的。

        蒋牧尧登机后，木木地坐在位置上，他捂着心口，那里似乎缺了一角，钝钝地痛。

        他以前的衣服几乎都是她帮着挑买的，合又有品位，而且都价值不菲，连唐时越他们都羡慕他的衣品。

        结果现在，他却沦落到穿别人赠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