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涣下意识地为阎日说好话:“皇上对他下了死令,不许他告诉王爷。阎日也劝皇上不要冒险,可皇上心心念念地要为王爷生下孩子。皇上遭了那麽大的罪,阎日都看在眼里,他说皇上为了王爷把命都搭上了,他知告诉王爷的话王爷一定会拦著皇上,但他实在不忍心碎了皇上希望。”
“也许!也许!”伍子昂丢了剑,转揪住伍涣大吼,“我要的不是‘也许’!我要一定!”又一个转把伍涣压在树上,伍子昂的脸在火光下显得分外狰狞。
“我知我知。”伍涣只能点。
紧紧抓住王爷的手,伍涣的声音都抖了:“皇上会没事的!皇上一定会没事的!”
伍子昂布满血丝的双眼更是通红,眼角有了水珠,揪著伍涣的手用力,声音却哑了:“我该高兴的,秦歌有了孩子我该高兴的,可我高兴不起来……”伍子昂的气息异常不稳,“他有孕了,我却不在他边……他难受了,只能自己扛著,我却毫不知情……他还想著法子把我支开,想著法子一个人躲起来偷偷生下孩子,还不能让人知……”
伍涣的眼眶发热,忍不住说:“王爷,这不能怪您。皇上有心瞒著,您又怎麽可能知?而且就算您知了,您能劝得了皇上吗?王爷最在乎的是皇上,皇上最在乎的也是王爷。现在有了一个法子可以让皇上拥有王爷的孩子,哪怕王爷拦著,皇上也会想法子得到孩子的。”
伍子昂闭紧了眼睛,不停地气,拼命抑制著内心的翻腾与悔恨。是他不够强大,所以才会让那人都得替他考量。若是可以的话,那人在这种时候怎会不愿意有他陪在边?他走之前那人已经有了孕,那人想吐,想吃酸的,都是因为有孕了。那人需要多大的心力才能若无其事地瞒著他?他又想起来了,每当他们欢好的时候,那人总要他慢些、温柔些,那人总是会一手护著肚子。可他才心了,有那麽多机会可以察觉出异样,却都被他忽视了。
“我为何要回京城,我为何要娶妻,我为何一去凤鸣就是两年!那是因为秦歌,都是因为秦歌!”首次在属下面前吐心声,伍子昂的手在颤抖,“我知他想要孩子,想要我的孩子,我甚至连孩子的名都想好了,可那都是宽他的话。我只要他,我不要他拿命来换我的孩子,我要的只是他!你知不知!”
脸颊热辣辣的,伍子昂没有对自己手下
“他不忍心碎了皇上的希望,难就忍心看我死吗?!”伍子昂再也控制不住地发起火来,“你跟我说什麽?你说了皇上生产的时候要剖开肚子,他是想害死皇上还是想害死我!”伍子昂一跃而起,从背上出剑,冲到不远的一棵树旁毫无章法地乱砍了起来。
问:“阎日谁给他的胆子,让他敢瞒著我!”
“啪!”
“王爷!”
“王爷!”伍涣从後抱住伍子昂,一手握紧他拿剑的手,急劝,“容太医说皇上的子很好,孩子也很好,也许生产的时候不需要剖腹。”
“谁给他的胆子!谁给他的胆子!”伍子昂也不知自己是想砍死阎日还是想砍死自己。他从没这麽恨过自己的无能。木屑飞出,划过了伍子昂的颧骨,留下了一伤痕,但他全然不顾,他需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