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三魂飞了俩,勉强镇定地问素月,“这可是大事,现在怎么样了?”
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只能听天由命。
不对,裴景寒是朝廷命官,他肯定是帮着二皇子的,那躲进他家的是刺客?
裴景寒不敢再想下去。
陆成比她镇定,回忆以前听说的裴府事情,他低声问:“我记得,裴家是三皇子一党的?”
完了,他们不但得罪了裴景寒,还得罪了二皇子?
素月摇摇,“世子最近没来,我也不知,你怕什么,天塌下来与咱们老百姓有啥关系?”
“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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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进了屋。
次日早上,裴景寒去了留仙镇。才下过一场大雪,天寒地冻,车进了镇子,裴景寒听到有人卖糖葫芦。
这一天,裴景寒的眼睛几乎就没有离开过女儿,晚上也没有让母抱昭昭去厢房睡,要留女儿在
是了,如果是官差抓刺客,裴景寒为何不大张旗鼓地搜查?
可他怕女儿出事。
凝香心里咯噔一下,二皇子被追杀,与躲进自家的那人有关系吗?
“朝中有什么事啊?”凝香长了个心眼,好奇地问。
凝香点点,忽然反应过来了,惊骇地仰起。
昭昭选了三串,她一串,爹爹娘亲一人一串。
阿南领着两个妹妹在院子里玩呢,丫鬟也在外面守着,但素月还是警惕地走到门口看看,确定没有人偷听,才小声对凝香:“听说前阵子二皇子被刺客追杀,下落不明,皇上闻讯病倒了,大臣们能不慌吗?”
“爹爹!”昭昭许久没看到爹爹了,被娘亲领着出来,看到高大俊朗的爹爹,甜甜地喊人。
笑着点了凝香脸一下,都当孩子娘了,还这么傻。
也许,裴景寒扮演的不是抓捕刺客的官差,而是暗杀二皇子的“刺客”?
罪臣家的女眷,或是放,或是沦为官,只当婢还算是好点的,更惨的……
女儿披着大红的小斗篷,白里透红的脸漂亮极了。裴景寒笑着哎了声,将女儿抱到怀里亲了两口,走到卖糖葫芦的老面前,让女儿选糖葫芦。
三皇子与二皇子不对付,皇子间的争斗更残酷……
萧珞已经回京了,皇上卧病在床,如今就看皇位落在谁手了,一旦萧珞继位,裴家绝不会有好下场,轻则放,重则满门抄斩。
裴景寒也在等,与陆成凝香相比,他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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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干笑,晚上回了家,同丈夫说起这事,抱着陆成瑟瑟发抖。
他一人住在前院,连续三晚噩梦缠,梦到女儿长大了,跟她娘一样美,梦见女儿被男人玩弄。
“香儿,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害怕也没用,等着吧,看看京城哪边赢。”陆成抱紧媳妇,沉沉地。
不行,他必须为女儿留条后路。
一事素月是蒙在鼓里的,听凝香打听裴景寒最近来没来,以为好姐妹担心自己失了,笑:“月中来了一次,最近朝中事情多,他没有太多时间过来。”
长顺停了车,裴景寒挑开车帘,让长顺吩咐卖糖葫芦的老随他们走。
来不来素月不怎么在乎,只是昭昭想爹爹,素月很是无奈。
裴景寒不想死,但不得不死时,他也不惧,成王败寇,早在决定暗杀二皇子时他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