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我,他是何人?”
清浊两聚气在腔子里乱冲,伴随令人昏厥的剧痛,少年逐渐,倒在白衣男子怀中。
“亭儿,我只想让你不要再受苦,以后,切莫再与官军作对,莫要再疲于奔命,漂泊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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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儿别怕,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是本对不住你,亏欠了你,辜负了你,你肯回到我边么?”
“亭儿,亭儿,你还好么,很疼么?”
面前的男子一袭白缎宽袖长袍,面庞细致,黑漆漆的眉并入双鬓,眼尾斜倚翩鸿,眼神温潺湲,薄轻启:“亭儿……”
“殿下……”
“亭儿,听话,以后莫要再练那个功了,你总是这般苛待自己,太伤子了,听我的话……”
少年气力微弱,神思恍惚,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致:“你……殿下,殿下……”
他……
“唔,不要……疼,疼呢……呜呜,呜呜……”
焦灼,热辣辣的顺而下,一路进了胃,浑火烧一般撕痛,少年重重地呻,躯剧烈抖动,手指无力地攀附住边人的脖颈。
“殿下……你,你……”
少年不停地抽泣,瞳底的泪水江奔涌:“殿下……鸾亭已经死掉了是么?终于还是在这里与你相会……”
狠命睁大眼睫,视线却拨不开眼前的白水雾。白衣男子音容缥缈,若隐若现,盈满柔波的细致双眼,填了说不尽不完的思念。
带着意的嘴终于落下,罩住少年面庞上梨一般苍白无血的小。
眼前景物晃动颠倒,子被移到床榻之上。柔的绢布,拭着一被热水灼伤的鞭痕。如同再一次被鞭笞凌,每一分每一寸的肌肤,火烧火燎,碰之下片片剥落溃烂,似乎只剩下一肉被啃噬殆尽的骨架子。
男子的手掌温存抚,羽睫上轻轻划过,掠上鼻尖,小,沿着下巴的弧度,搓的,细致的锁骨。
已经安然脱险了么……
一双大手轻轻抚过后脑,指腹深入发,在小颅上不断摩挲,爱抚,沿鬓角至下巴,最终合握住脖颈,捧起他的。
眼前影影绰绰,水雾氤氲,鼻尖角碰到的一抹柔,分明是男人的一段脖颈。温柔的膛,贴耳的绵热,淡淡的薰衣草香,曾经留恋过的温存旖旎,此时清晰得让人呕出郁藏千年的一口心之血!
仿佛有人不停呼唤自己的名字,低哑的声音如此陌生,温存的语气却又这般熟稔……
这是在哪里,这怎么可能,这可能么?
少年缓缓抖开睫,眉心因痛楚而紧蹙,额角坠满热汗。
周被汩汩热浪包围,水汽涌没肺腑,在腔子里漾不止,血沸腾,脉力搏动。眼前漉漉一片,尽是飘袅蒸腾的白气。
香桂拂面,落红轻盈,秋霜的凉意,春草的清芬。
“殿下,不练功怎么能,怎么能保护他……”
“鸾亭,别怕,忍一下就好。我知你会疼,热水浸泡伤口,会很疼,等你恢复了功力就好……忍一忍,亭儿,本在这里守护你……”
他现下又在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