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dao刚把千翎和望槐都打整干净了,又换上了新衣服放在褥子上让他们胡乱爬着,就见那丫鬟又回来了。
面有难色地说:“刚才柴大guan家也过去外面,说是外面那位,果真是贵客,真个不见,却是不好。”
“到底是什么贵客?”萧杏花听了,也是有些纳闷了。
“说,说是和夫人有旧,曾相约一起品尝夫人后院种的甜瓜。”
“甜瓜?”萧杏花诧异之余,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一个人:“难dao,难dao是皇太后?”
“娘,能在我镇国侯府门前称的上贵客,又说和娘有旧的,曾相约一起品尝后院甜瓜的,必然是皇太后了。”佩珩从旁低着tou,拧眉沉思dao。
“看来果真是她!”萧杏花此时越发肯定了,原本正要喝下的果茶都喝不下去了:“这大冷天的,她怎么过来咱们家?”
佩珩从旁听到了,却是若有所感:“娘,难不成皇太后过来,是为了涵阳王的事情?”
佩珩这一个提醒,萧杏花顿时明白了。
如今皇上猜忌涵阳王,借着自己遇刺这件事,怕是再也容不下涵阳王,是要趁机结果了他的命的。
可是那个当娘的,自然舍不得自己亲生小儿子就此没了。
她在雪地里跪着去求那个当皇帝的儿子,却没有结果,如今这时候,她还能怎么办?
别看她平时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可那也是皇帝还讲究个孝dao,若是扯开那层孝dao的pi,皇上不敬着她,她和个被养了违逆儿子的可怜老夫人又有什么区别?
这老夫人怕是心疼自己小儿子,想保住小儿子一条命,四下求告无门,最后求到萧家tou上来了。
今日萧战庭出征在即,可是到底还没出征,她想见萧战庭自然万分艰难,所以偷偷地跑出gong来见自己。她见自己,原因无他,必然是想求着自己帮一起说服萧战庭,让萧战庭好歹救她儿子一条命。
不guan怎么说,萧战庭手里掌控着兵权,有兵权就有说话的分量。
特别是在这北疆即将面临征战的时候,握着兵权的大将军说出的话,皇上不听都不行。
萧杏花想明白这个,越发为难:“你们说,咱们今日到底该不该见她?”
若是不见,未免太不近人情,若是见了,只怕给萧家惹来麻烦。
佩珩和秀梅自然也都想到了这一层,两个人沉默了半响,一时都不好答话。
后来还是佩珩开口dao:“娘,今日涵阳王遭此大难,已经不是我爹说一句话能帮得了的,无论见与不见,其实都于事无补。”
萧杏花听女儿这么说,抬起看过去,只见女儿微微垂着眼。
她叹了口气:“你意思是不见?”
佩珩默了片刻,还是对萧杏花dao:“这种事,zuo女儿的并没什么意见,只是……只是皇太后,无论出于何种缘由,以前对我们家,都是不错的。”
她显然是想见的,只是也怕万一见了,倒是惹得引火上shen。
毕竟如今家中这一举一动,涉及到父母兄长,还有尚且不晓人事的弟弟和侄子。
萧杏花长叹一口气:“其实涵阳王,人也是不错的。他那样的人,落到这等下场,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