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杏花默了下:“行。”
如今不曾想,她要的,其实是个自己并不太满意的男人。
萧战庭看着旁站着的女儿,乖巧地低着,细腻柔和的刘海半垂在洁白的额上,看着别样的惹人喜欢。
而若自己不去说这句,那主考官未必能揣摩出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毕竟萧家和霍家这事,拖沓了这么久也没定下来,那位主考官也不至于敢擅自主。
那个时候他心里以为,她要的会是扭儿糖,会是集市上的小面人,这有什么,他便是不吃饭,也得给她买。
不过她既然看中了,他也只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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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萧战庭坐下来,拉了萧杏花坐在自己旁,温声:“看她意思,我来和她谈。”
“爹,你不必如此。”佩珩苦笑了声:“我知爹是刚直的子,不出这种以权谋私的事情,如今又何必为了我,去违背自己的心思。若是传出去,反倒让别人笑话。”
“问她?”
“佩珩,咱们父女俩,好好地说说这件事。”
萧战庭其实心里泛着酸,说不上来的滋味,好像自己家里辛苦养出的白菜被别人家的猪拱了――尽这孩子他也没怎么养过。
“爹,你说就是。”
在他年少时,就想着有个的女儿,然后他和萧杏花一起着她,让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这原本也没什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况且我征战多年,也为大昭立下汗功劳。我若真为自己未来的女婿求个殿试的机会,也算不得什么。但只是有一桩,我须给你讲明白了,你小孩儿家,许多事怕是考虑不周全,我得先提醒了你,好让你自己决定。”
佩珩神色为之一紧。
“上次霍行远过来,我瞧着他倒不是那爱攀附富贵之人,不但不是,反而自有一读书人的清傲之气。这原本也是好事,可是既有清傲之气,就怕年少时遇挫,年少遇挫,无非两种可能,一种是卧薪尝胆,再接再厉,以图东山再起,另一个,则怕是会一蹶不振,从此后萎靡一生。霍行远这次考了十七名,虽不算什么大挫,可是他的母亲前来求我,他必然知晓的,经此一事,他在萧家面前,必将越发抬不起来。”
“如今我可以帮他,也可以不帮。若是不帮,他必然心存憾恨,从此对我萧家有了不满。可是若帮了他,只怕霍夫人还有他自
“你也知,霍行远他娘,过来咱家,那意思是说,霍行远考了十七名,不见得能进殿试,他们想让爹帮着说说话,让他进去殿试。那个主考官,以前欠过爹的人情,爹去和他说一句话,他万没有不肯的理。”
“嗯,爹你说就是。”
佩珩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点点。
这是萧杏花给他生下的女儿。
也只能认了。”萧战庭皱眉,沉默片刻:“不过这个事,好歹得问问佩珩的意思,佩珩是怎么想的。”
于是萧杏花叫来了女儿,先把这些事和女儿说了一遍,最后说,你爹想和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