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这宴席看着自然比原本以为的增色不少。
笑了下,她还是柔和地:“其实也不是多大的官,只是到底从燕京城里来的,地方的官员看了,自然是要巴结着。”
若不是这妇人面容依稀还有年轻时的模样,她几乎没能认出,这就是以前住在她家隔的藕花嫂嫂。
“杏花,铁在京城里坐着什么官啊,我瞧着这好生威风,县丞那么大官,竟然还怕铁?”
毕竟死了的人走了,活着的人还要过日子。
席间,免不了乡人们的欣羡和好奇。
这个时候大家原本祭拜的那种沉闷一扫而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村子喜庆热闹的场面。这看起来分外无情,却又是最实在的,村里人红白喜事,都是要热闹的。
萧杏花抬看过去,问这话的女子,上包着个洗得掉了色的包巾,并个荆木钗子,上穿着半新不旧的一件薄花袄儿,看着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而且平时说话的时候,和别人说话是一个样儿,和萧战庭说话的时候,又是一个语气。
满村的乡亲都来了,大家伙各自带了桌椅来,摆的萧家前后院子都是,也有的带来自家的瓜果,分给萧战庭和乡亲们一起吃。
“对对对,我瞧着也是,我听说啊,燕京城里一块石掉下来砸死十个人,倒有七个是当官的,那些官都是皇帝老子跟前的,一个个能说上话,外地的官便是再大,也都得敬着他们!”
这席面按照村里的规矩,是分外男席和女席的,萧战庭带着两个儿子,在外面陪着乡亲们,萧杏花则是和女儿媳妇们陪着家里的媳妇婶子辈的。
当时她是颇为不喜这位藕花嫂嫂的,总觉得夏天那会子,萧战庭打着赤膊在院子里修理篱笆,她那眼睛老望萧战庭上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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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杏花便干脆点:“原本就是这个理儿。不过说实话,铁无论当了什么官,也都是咱大转子村走出去的,在咱乡亲们面前,他依然是当初那个萧铁。咱们不必拘束了,今日既然回来,大家伙吃个宴席,有什么吃什么,有什么喝什么,好生热闹一番就是。”
回到山下,一家人稍作安顿,便准备当晚的宴席。其实萧家的家丁厨子早就去县里采买食材了,如今架上大锅,开始准备宴席。
县丞一大早就得了信,也赶过来的,因萧战庭并不允他跟着一起上山祭拜,他只好等在山下,并帮着置办这宴席。
不过如今彼此间早不是当日那般情景,她也就没了当年的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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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王婶子见识多,很快这么附和。
脸上颇有些疲惫倦容,眼角纹路清晰,下巴那里还仿佛有隐约的疤痕,前额也有几缕白发。
红事固然好,可是白事也未必不能热闹。
“那是那是,都是一个村儿的,哪里那么多客气!”藕花嫂嫂笑着这么说,却是眼睛离不开萧杏花佩的面,不由得问:“杏花,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