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枪，这是她生平第一次碰枪。她一低、一猫腰，踩着树叶和草，紧张的朝陈北尧的方向靠近。

她离他只有十几米了，前方树木稀疏，她深一口气，伏低子，几乎手脚并用爬过去。

可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有两种可能：

他又干掉了一个。

“啊！”一声惊呼！树叶晃动，一个士兵从树丛中跌出来，不动了。

察觉到响动，他猛的睁开眼看着她，黑眸在短暂的迷蒙后，写满震惊。

她甚至可以看清他苍白英秀的五官，他闭着眼，不知是昏迷了，还是暂作休憩。

在那里，他就在那里！

要么双方都死了；

“上去！”

近了，她离他越来越近。

他半个子的重量都压在她上站起来，动作还算利落。慕善稍微放心了些――虽然中了两枪，但都不在要害，只是上的伤行动不便。

“走！”她把枪放进口袋，伸手搀扶他。

呼一滞。

“嫂子，可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保镖迟疑。

他低看着她，眸中忽然浮现有些无奈的笑容。

他们得手没有？她不知。对方的人死完没有？她也不知。

搀扶着他往更高的山林里走，后并无声响。慕

慕善紧张的拿着望远镜，她看到陈北尧闭目静静靠在那里，脸色似乎越来越难看了。

两人都是一愣。

他中枪了！

两个男人看着她清美的容颜却冷若冰霜，肃然不可冒犯。对视一眼，伏低躯，往更高的山上爬去。

这一回，连那点零落的枪声都消失了。整片树林死一般安静，慕善只能听到自己略显干涸的呼声。

慕善放下望远镜，摇摇。

无论哪种情况，慕善都知，不可以等了。

五分钟后。

那是半山腰上的两块巨石，围成一个斜角，他就靠在那个隐蔽的角落里。透过望远镜，慕善清楚看到他的脸色一片恐怖的煞白，他的肩衬衣已被鲜血浸透大片，右子上也黑一片，周围的青草全染上鲜血。

要么保镖他们死了，而对方的残兵，在等待援兵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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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善面无表情盯着他的方向，声音却有些颤抖：“他已经杀了这么多人，对方的人肯定也剩的不多。否则他只剩一个人，扛不到现在。你们就这么直接过去，反而进入对方程。一旦对方援兵到了，你们全跑不掉。”

而他靠在嶙峋的石表面，仰着，看样子似乎低着。在短暂的停歇后，他深一口气，骤然转，抬手从石隙朝前方林中去。

慕善听到自己的声音冷冷：“他们不知我们的存在。你们从山上绕到那几个人背后，把他们……杀了。”

“我过去帮老板！”保镖低喝一声。

她最后几步差点摔倒，几乎是扑到他的跟前。抬起，怔怔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