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舒了口气:“太子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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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寒问:“你们方才是什么情况?”
沁州城兵官署内,冼夫人正为刚刚补完整的云阳侯尸洗干净,一一替他换上衣服,旁边跪着浑素缟的英,甲盔未脱,浑征尘,正是他今晚去夺回自己父亲颅,呆呆地望着母亲和父亲。冼夫人面色白得犹如纸一般,连上都无一丝血色,双眸黑沉沉的,仿佛失去了生命所有的光彩,上却穿着一套华丽至极的红色百越裙装,上用致发光的彩线绣着五毒纹样,银饰华美灿烂,更衬出她的惨白枯槁来。
赫连寒沉下了脸,连他武艺这般高强都中了招!几乎失神一刻!又有将领怯怯:“这南越的圣母,只怕还真有些邪门法术。若是适才是直接刺杀太子殿下……”众人皆后怕不已,适才人人都这般,若是那骑士直接是刺杀太子,那大家也都别打了直接回西华吧!
一个将领:“脑很清醒,发生什么都知,但却像不属于自己的一样,动弹不得。”有人:“好似自己的魂灵出窍了一般……太邪门了。”
夫人扑在了床前,这些天一直心存的侥幸终于被打破了,她色如死灰,嘴颤抖着,恍然觉得口空一片,她伸手小心翼翼地去摸那被风霜摧残过依稀熟悉的脸,一阵烈无比的怆凉薄而出,她听到自己似乎从空的口呜咽了一声,然而空空落落,仿佛是从极遥远的地方飘来的,心里仿佛被完全挖空了,她眼窝发酸,却干干涩涩不出眼泪,半晌终于犹如失去了双亲的小兽一般的哀嚎了出来。
个营帐起了火,损失不大,一些兵士们却仍然还在痴痴的,有些回了神则痛哭不已,有些则沮丧之极,整个营盘鸡飞狗,士气低落。
赫连寒却心中气闷,知此次却是让士气正高涨的西华军狠狠地挫折了!这鬼神玄妙之事,却会让普通兵士心生畏惧,极为不利战事!如今少不得要速战速决,尽速再取得一场胜利,否则时间拖长,对远征的西华军大为不利。
赫连寒哼了一声:“这歌声一是我没有防备,二是这歌声必然极耗心神无法保持太久!我们守卫森严,她们本无法在这么短促的时间里找到我们中军帐的准确位置,更无法保证一击得手!因此只能干偷偷首领这等事了!且这邪术必然有严苛的条件,比如深夜安静,众人心神松懈之时,若是战场上,嘈杂不堪,人人警惕,只怕无法奏效,否则她早就该施展了,如何等到如今大材小用用来偷尸?”
将领们回到了中军帐,看着赫连寒阴沉着脸,也尽皆无语。
门豁然被推开了,风卷了进来,浑缟素的夫人、叶默存和急云征尘满面的站在了外,英抬看了他们一眼,神色漠然,冼夫人却丝毫不动,她仿佛全副心神都在手下的尸上,全神贯注,手势轻柔,仿佛一如每一个清晨一般在替云阳侯整理衣装。
冼夫人平平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黑沉沉的双目终于划过了一丝泪光,她哑声:“你女儿来了。”仿佛说完这句话,就耗尽了她的气神,一口血吐了出来,英上前扶住了她,泪水却也落了下来,冼夫人低声:“不你原谅不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