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陪你吃点，然后再回家吃。”

“饿不饿？”二模比一模难度略高，周围充满了叽叽喳喳对答案的声音，李群生怕她受影响，万一又跟上次似的没发挥好，大庭广众哭起来他可没辙，“先去吃点东西？”

不过她的物理成绩相对比较突出，或许可以往工科方面发展。

两个人还是去吃麦当劳，这个时间不是饭点，加上下雨，门店里没几个人，麦旋风小姐姐还记得他们，笑的问说要不要来一份情侣套餐。

八千岁打从心底里排斥这件事。

“……”

她没参加过兴趣班（唯一一次就是小学组织的周六素描课，还只上了半个学期就不了了之），也没有坚持了很久的爱好，突然要揪出一件可以从事一生的事业，李纯觉得有点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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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算去吗？”

李作家吴女士从没限制过她的财政自由，这方面家里得很松，十岁起李纯的压岁钱就是自己收着，每月一号按时发放零花钱，父母很少问她钱花哪儿了，或是要求她记账。

校门前的路早都被堵的水不通，某人撑着伞挤在家长堆里，她出来时看到他笑了笑。

“为什么？”李群觉得很神奇，拍电影诶，千载难逢的机会，一点都不心动的吗？

唯一让姐姐有点犹豫的是，对方给出的片酬十分诱人――在动辄几百万几千万的业内当然算不了什么，但对一个高中没毕业的孩子来说，那就是天价了。

她哈哈笑起来：“好有责任感哦。”

这几年给他买东西、交择校费、报补习班，还给他发零花钱，积蓄已经花的七七八八，如果执意填报外地的大学，她怕爸爸妈妈一怒之下会切断她的经济来源。

他趁人不备，在她腰上轻轻掐了一把。

“……你有时候会不会觉得，我没用的？”雨渐渐小了

女孩犹豫了一会儿：“暂时还没有……”

二模结束时A市正下大雨，吴秋芳给她转了一百块钱，说瑜伽教室有事走不开，让她自己打车回家。

八千岁三十九

高中生们趴在桌上碰的研究大学。姐姐咬着：“往南的话中山大学、厦门大学、华南理工，还有香港那边的学校也不错，往北的话就北京、东北，西安交大之类。”

“？”这是什么意思？

“有多少？”兔崽子被吊起了好奇心，“一百万？”

回程路上李纯坐在车里偷偷跟他聊微信，两个半小时的航程不算太远，只是这边天气比较干，她不得不随携带水壶，隔几分钟就喝一口水：“不。”

姐姐唔了一声：“你不回家吃饭？”

三十九

她报了一个数字，一分钟后对面发来六个点。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不想。”顿了顿，“这个很花时间的，会影响考试。”

她就是那种被碰到角会立刻缩进壳子里的蜗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李纯不想再经历一次初三时的那些事，不想走在大学校园里被人像熊猫一样围观指点，好不容易即将开始新的生活，为什么要再度卷进旋涡里？

“你想好报什么专业了吗？”

段往事的终章一笔带过，“期间发生了一些意外，我没能成功留校，也……因此跟老师断了联系。”

李纯上套着校服，闻言猛拽他的衣角，某人全不在乎的一把攥住她的手，低声说那就这个好了，谢谢。

“你定力也太强了，换我早就去给导演端茶倒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