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校长副校长们组团去了一趟衡水,四五年前秋实也开始实行清早跑步。他们还好,听说前几届高三要求特别严格,人没到齐之前统一拿出随的单词本背单词,不许随意讲话。
沉甸甸的玻璃牛瓶被很小幅度的抛进少年怀里,李群慌了一瞬,好险没掉到地上。他不是不知她在气什么,只是长到这么大,除了外公外婆还没跟任何人服过,骤然要他低……他不到。男孩单手插兜,没什么好气的了声谢:“钱我下周还你。”
“……真的假的?”
这个年纪的男生食量跟牛一样,吃饱没一会儿就饿的前贴后背。李群不知在想什么,又过了五分钟才慢吞吞的打出回复:“要。”
那边迟迟没有回复,上午最后一节课上完、吃午饭前她才看到聊天界面蹦出了孤零零的两个苹方黑字:“还好。”
八千岁没反对,擤着鼻涕应了一声。临出门前周南再四交代:“今天食堂有烧麦,记得再帮我买个豆浆!”
两个人在场看台下的桥碰面,场面一度很像地下工作者接,借着那点微弱的日光,她注意到他的左边眉骨、嘴角各凝着一块青紫色的新鲜淤伤,眼下、手背还有指甲抓挠的血痕,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给。”
尽嘴上没说,他觉得她有点多闲事——又不是他妈,摆什么监护人的谱。
男孩听她了鼻子,终于发现今天她的鼻音格外重,一句‘你是不是感冒了’还卡在咙口,人已经消失在了回去宿舍午睡的土红大之中。他提着塑料袋呆站了片刻,从牙里挤出了一句艹。
少女犹豫了一秒,多买了两个肉包和一瓶牛。
两个硕大的肉包在课桌里,几乎占去了四分之一的容量,一直到早读课结束、包子彻底凉透她都没有找着将它们送出去的机会。课间时左思右想,李纯还是躲去厕所给他发了条微信:“你还好吗?”
“我不小心多买了两个肉包,你要不要吃?”
高一、半夜、打架??昏沉沉的大脑一下子清醒过来,她屏气凝神又猥琐兮兮(……)的跟在后面,想再多听一会儿情报,人家已经笑嘻嘻的说回了今天的英语小考。食堂阿姨着手套问她:“要什么?”
“嗯。”八千岁有一点好,他说要还钱的时候从来不说不要,今天李纯心里带火,看了他一眼就自顾自的往回走,“下午去医务室点碘酒,不然周末你没法回家。”
“我哪知,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高一那个打掉了人家两颗门牙,老朱昨天大半夜赶回的学校,听说人还在医院没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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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群的个不算矮(以他的年纪来说),只是李朝东高一米八八,他到现在还只有一米七五,李纯潜意识里认为这是青春期营养没吃够。
里出了一夜热汗,清早起床时鼻子还是囔囔的。徐圆圆主动提出替她请假:“早上跑步你就别去了吧,一会儿了风又烧起来。”
短短三个月不到,结结实实挨了两次打的苦主从医院出来就直接回家了,虽然不像传说中那么夸张(打落
“知了。”为了照顾来不及吃早饭的走读生,学校食堂每天五点就开门,李纯进去时窗口已经有三五个别班同学正在排队,有一搭没一搭的对着昨晚的数学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