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你去天安门干嘛？”

黎兆辉冷冷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波动：“你开不开车？再废一句话，老子崩了你。”

海淀香山路上，胡岩坐在疾驰的出租车里，脸探出窗外。

黎兆辉：“老子让你开车。”

指挥中心失去了目标的位置。大批特警往山谷方向移动，在密林深进行地毯式扫，这时候都以为，嫌犯一定是要往山里跑，这人断然不敢往人多的地方窜。

程宇一动不动。

后那名协警狂追着吼叫：“嗳，嗳你这人上哪去？！”

罗强困在缆车上指着邵钧吼叫，骂娘，恨不得过去到邵钧的缆车上，抓住大馒狠狠咬上几口。千算万算，没算到那明的小崽子你妈的还在上藏了微型军用伞包，关键时候来一手空降……

山脚下，警察疏散停车场上的人群车。

他心里突然就安稳了，持枪的歹徒在他车里，也就是说，他妈妈和罗战是安全的，不会伤着……

索上枪声传来，程宇一双眼慢慢瞪圆，吃惊……

罗战在手机那吼：“我在半山腰呢，咱妈在我这，没事儿，我们俩都没事儿，老子上就下来！”

程宇抓起手机吼：“罗战？罗战你哪呢？咱妈呢？”

程宇两手搭在方向盘上，让对方看得见，然后慢慢抬

程宇要去接老太太。山上显然出事了，有人有枪，肯定要伤及无辜群众。罗战还在山上，他妈妈还在山上，这种时候他哪能把亲妈留给罗战不知死活自己一溜烟跑了？

黎兆辉：“天安门。”

“山谷某发现嫌犯用的降落伞！”

胡岩脸色苍白。他知那地方，他知那两个不怕死不要命的爷们儿，今天在这地儿至少得挂掉一个。

，然后突然张开一朵小小的迷彩绿色降落伞，向密林，形急速消失在绿间……

程宇：“去哪？”

程宇一咬牙，发动车子，往公园大门方向冲去。

协警冲他吼着。

程宇脑子转得很快，已经明白了。这跑路的混球也是忒么凑巧了，竟然上他的车。

“戒严，倒车，倒车！赶快离开这里！”

就是几秒钟这么寸，程宇正要开门下车，一条冰冷的枪子着他的，将他抵回了驾驶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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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的山上，罗战护着程大妈顺着人往山下跑。

“让你走你就赶紧走甭废话，一两句说不清楚，快倒车走！”

程宇仍然没动，也没反抗，极其镇定。他没枪，可对方手里有枪，反抗是找死。

黎兆辉闪就进了车子，坐上后座，枪着程宇后脑勺。这人口齿冰冷，没一句废话：“开车。”

停车场上，程宇让人敲窗玻璃敲醒，打瞌睡迷迷糊糊的，不情愿地睁开眼。

胡岩就是想看看，最后死的是哪个……他没跟公安说全的实话，黎兆辉那天在小理发店里抱他吻他的脖子，从上至下吻他的背，黎兆辉离开时摘掉象牙雕的项坠，到他手里。

“为啥戒严？怎么了？”

“伞……伞……伞还挂在树杈上，但是人不见了！”

程宇探出车窗，皱眉问。

“师傅，开快点儿成吗……”

……

程宇问：“你干嘛？”

司机师傅也是本地人的腔调：“还快？赶着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