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强笑了,用巾,脸,出一脑袋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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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个队抽签分组厮杀,决出前四名,再半决赛,决赛。今天最终进入决赛的两只队伍,就是一大队邵队长率领的一群狼崽子,还有二大队小周队长带的队伍。
“人呢,首发俩人都齐了吗?脱衣服上场了。”
胡岩递过来的水,罗强还没来得及喝,邵钧眼疾手快,“啪”扔过来一个易拉罐,重重砸到罗强怀里。
邵钧一挥小红旗,换了俩生力军上去,把罗老二换下来歇口气儿。
比赛场地,就是上回邵钧领带人挖的那个大沙坑。这大沙坑现在成了三监区人见人爱一块宝地,无论是犯人还是警帽们,都迷上了打沙排,觉着这游戏比篮球更简单欢快。天气好有阳光的周末,一伙人脱了衣服跑到沙地上,打一会儿球,一被太阳晒得热烘烘的沙子,特舒服,特痛快。
刺猬坐在罗强后,给老大捶肩膀,胳膊。
罗强好几次忍不住伸着手怒指;邵钧修长的形在场边跑来跑去,比场上队员还忙。
罗强拿到手里一看:“红牛啊。”
就甭想。
罗强从浴巾下边撩开一小帘,邵钧就站在他斜后方,居高临下,冷冷地,斜眼瞟他呢。
联赛,让这群大牲口好歹出出汗,泻泻火。
邵队长嗷嗷叫着指挥着,哨子叼在嘴里,手里还挥舞一杆小红旗儿……
罗强一把接牢,要不是他手快,这一罐子差点儿砸到他的。
罗强和顺子首发,上去打了五分钟。别看只有五分钟,这比赛真忒么消耗力,16米X8米喏大一块场地,两个人必须全罩,一个网前,一个后场,到最后都跑晕了,跑傻了。罗强下场时两脚沾满沙子,浑都是沙,甚至眉里都挂着沙砾,仰脖子仰时间久了,脖子歪着,掰不回来。
“球呢,三爷的球呐?!”
他们打球不按国际规则,几个队长自己瞎整的规矩,五局三胜制,每个队一次只能上俩人,二打二,但是各队允许换人,大家轮番上阵,车轮大战。
场上两个队比分僵持,场下两拨拉拉队扯着脖子喊。
三爷爷“淡出”才几天,七班大铺难不成有别人罩了吗?
邵钧蔫儿唧唧低声哼:“补充能的。”
罗强无声地乐,出白牙。
大比分1:2落后着,邵钧手里小红旗一挥,冲罗强一摆:“老二,上,把分儿给我追回来。”
邵钧斜眼:“别他妈扯了,你还当你喝的是伟哥啊?”
罗强嘴角浮出小表情,难得心情畅快,也难得看见三馒心情这么好,逗了一句:“补什么能?这玩意儿就是勾我火的,喝完了老子夜里睡不着觉。”
罗强一屁坐到小凳上,旁边极有眼力价儿的小胡同志立刻凑过去了,给大铺递巾,递水。
邵钧脖子上挂着哨子,一短打扮,跨栏小背心搭上歪的警帽,肌肉练的形在人群里特扎眼。
罗强抛下浴巾,整了整背心和大短,赤着脚,宽厚的肩膀在阳光下泛着铜
罗强埋正要抹汗,一只大号浴巾从天而降,罩到他脑。
七班新来的大学生小眼镜手里还拿着记录板,搞得特专业特懂行的样子,屁颠颠儿地递过来:“强哥,两个队的技术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