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鼓起勇气,强拉了一把儿子,将儿子护在自己后,哆哆嗦嗦地问:“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车子不轻不重地碰了那人一下,接着就是“砰”的一声。
“妈妈,小心……”耳边传来儿子宋冬松的声音。
她怔怔地望着那个爬起来的男人。
此时的她,目光落在了他的衣领上
愣了几秒后,她终于想明白了,开始打122报警。
那张陶人的脸,是她所能记住的除了儿子之外的唯一一张脸。
为什么眼前的男人和她的陶人长得这么像!!
“妈妈,咱们下去看看吧。”宋冬松无奈地摇,望着已经怔在那里的妈妈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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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作为一个有隐疾的陶艺师,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出一个像样的陶人了。
作为一个当妈的人,她应该勇敢。
幸好儿子扶了她一把。
她是一个脸盲症患者,但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脸盲症患者。
宋益珊弯腰仔细看,这是一个男人,理着很平常的平,穿着黑西装,紧闭着,幽深的双眼安静地望着上方。
很富有现代气息,穿着黑西装,外面又套着个黑塑料袋,在这黑灯瞎火的夜雨中,真不容易找到。
为母则强,即使她家儿子明明力大如牛还是少儿散打冠军,可那依然是她儿子。
宋益珊直直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现在,尽雨丝斜插,尽烟水朦胧,尽夜色是如此迷离一切都是那么不清晰,可是她依然看出来,眼前这个男人的脸,就是她家陶人的脸。
因为她可以记住一个人的脸,只能记住一个人的脸。
她眼前发黑,一个趔趄,差点就栽倒在那里。
“妈妈……咱们好像见鬼了……”宋冬松紧紧抓着她的胳膊,满脸提防地望着那个陶人。
宋益珊惊出一冷汗,和儿子面面相觑。
“你……你该不会是……是我的陶……”她话刚说到这里,忽然就两眼发直了。
男人正用幽深到让人看不懂的目光望着她。
以前父亲在的时候,她的眼里只有父亲,只能记住父亲。
这,这,这……
电话那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她的122没拨打成功,这一块区域信号不好……
可是她出来了,这辈子的唯一一次,出了一个谭金金都说形神兼的男人脸。
说话间,儿子小小的子已经上前一步,挡在了她和那个男人面前。
可是谁知电话还没拨通,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就慢吞吞地爬起来了。
宋益珊这个时候想起了自己是当妈的人。
这个场景太诡异了,她肾上激素疯狂分,分过后,两开始发,打颤。
宋益珊赶紧点,于是母子两个人下去查看,果然见车子旁边斜躺着一个人。
后来父亲走了,她的眼里只有儿子,只能记住儿子。
那个和她的陶人极为相似的男人,用平静而幽深的眼神望着她,一句话都不说。
你心中没有别人的脸,怎么可能出属于人脸的生动呢?
这个镜实在太诡异,宋益珊吓得倒了一口气。
也是因为分心的缘故吧,宋益珊正开着车,忽然发现右手边仿佛有个人影,她心猛地往下一沉,连忙紧急刹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