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渊扶着叶萋站起来,自己又蹲下替人拍去裙角上沾染的泥灰。
后背肩胛的肌肉随着男人动作一一起伏着,现在日毒辣,汗水顺着他膛淋漓落下浸入刨松的土壤,男人抹了把汗,眼睛差点睁不开,随后毫无形象地蹲下,双手抔起土挖出圆,然后将种子埋下。
长公主,当今天子的姐姐,第一贵女,叶萋脑海里快速地刷过一些断续的信息,连接到几次偷听的话语上,沈将渊和长公主似乎有些……
“到就到了,让她自己玩呿。”
“不见。”沈将渊被打断了亲吻,火气正大。
叶萋看着他小动作,想起喜梅姐刚刚来到府里的时候,诚惶诚恐,她前夫是个五大三的男人,所以莫名担心起小姐,怕姑爷也是莽撞不懂照顾人的,毕竟沈将渊真就长了副拒人千里的高贵长相。
哪儿高贵了,刨泥巴的小老虎?
沈将渊深一口气:“福伯,你最好给我个理由。”
沈将渊当即不敢逞口之快,任由女人给他干净手,男人把脑袋凑过去轻轻挨着对方的,发丝缠绕在一起。
“嗯。”叶萋拢过裙子跟着蹲下,和他平视,嘴里后半句糊,“也没生气,就是你以后不能那样了。”
男人福灵心至想到了该送什么给夫人作为信物。
“那样是哪样,说来听听?”沈将渊抬起手,五指并拢挡在叶萋额前,手掌落下一片小小阴影遮着女人小脸。
“将渊,你府邸里有什么可玩的么?”
“已经在院门口了。”福伯面难色,长公主要闯门,他拦不住啊。
叶萋笑着出小梨涡,从怀里掏出手绢,捧着男人大掌拉下给他起手,这种事情她过很多次,指甲隙都仔细遍:“将军再说,我就回房了啊。”
再看石像后,有个人影动作着,不就是是沈将渊嘛,他未着上衣脱了鞋袜,脚卷起,扛着把锄在那里垦地。
女人说话时,低眉顺眼毫无威胁,可就是能准抓住男人的死。
还以为孙子又从哪本兵书上新学了什么奇门阵法。
“少爷,少爷!”
日毒辣,他晒习惯了,女人可不行。
沈将渊干得认真,不曾起,种下一颗就往前挪一点,直到面前出现了双女人的绣花鞋,裙摆被轻轻提起,可以瞧见小截脚踝,有一侧跛着,踩进泥土的脚印深些。
“不生气了?”沈将渊仰起看叶萋,脸上还沾着泥污。
第三十六回世上女子千万,姹紫嫣红婀娜,见一个喜欢一个未免太累了
明明是个大将军,怎么在她面前总是跟个孩子一样,故意的吧,就是要惹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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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蚀骨销魂的女子声音,音调婉婉远远传过来。
“长公主来了。”福伯说。
就在距离逐渐拉近,即将及的时候,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