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有那么一秒钟,突然想起太宰治其实是个靠脸就很能骗人的男人,就像现在这样,自己心中因担心出破绽的应激警惕,都能在这样一双眼睛里慢慢化。
白木甚至没有更多的心力去外面这些人是要什么了,他沾了枕后,几乎是在同一刻失去了意识。
连心都一起安稳下来。
白木放松了心神后,连眼神都有点散了,太宰下意识伸手去扶他,却还是在近在咫尺停住了。
“你的感觉怎样,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太宰不急不缓的走近他,轻轻的低下,用手里拿着的纸,柔和的拭着白木的眼角。
外面雨声愈急,没有要停歇的意思。这个时候走出去,定然会被淋成落汤鸡。
他虽然个子矮,但已经从上次搬运白木的失败中,取了足够的经验,不会再把白木磕伤。
然后他双手按在墙上,蜘蛛丝如雨雾一般在墙上蔓延,几秒后结成一只只蜘蛛丝机械手,像抓娃娃机的金属爪一样,从地上抓起了走不动的白木。
摊开一看,他果然在洁白的纸面上看到了红色的鲜血。
他甚至始终都记得,认真控制着自己手指与白木脸颊的接距离,那缠着绷带的手腕在白木眼前抬起时,被雨水浇过的手指比往日的温度都要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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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白木不在家,绫木累从他的书架上看了一些书打发时间,此时熟练的抽出一本,翻开了其中的一页,把图示平放在地上。
风衣口袋里沉甸甸的照片,在进一步指向某种可能,如果那是真的……他不介意在白木上,付出多一些时间。
“接下来静养即可,按照以往的恢复速度……在未来的两到三星期里,我会暂停所有兼职工作,不再主动消耗异能,花些时间养……就慢慢好了。”
太宰治低下看他,他眼里的鸢色如雨打涟漪般漾开,和屋外的雨声一样自然温和,仿佛是在无声地传递着自己的安。
然后绫木累控制着绒绒机械手接力抓人,把白木一路传回了他的卧室,放在了他的床上,才收回自己的蛛丝。
太宰想,他很少会这样耐心。
白木仿佛明白了什么,他神色柔下来,抬手按住了太宰的手。他们的相只在短短一瞬,已足够白木从他手里夺过了那张纸巾。
太宰修长的手指垫着纸,轻轻按在面前人典雅优美的丹凤眼眼睑下,轻柔得仿佛像一只绒细腻柔的粉刷,将一抹胭脂血色就这样顺着眼尾弧度晕开,在黑暗的绝境中平添了三分生机艳色。
白木摇摇,平静的自嘲着:“看来我的病例,现在真是人手一份了……你放心,不是我心脏有问题,眼内升压充血,心脏骤停,这些都只是异能消耗过度的后遗症。”
绫木累从刚刚白木
在旁边看了许久的绫木累突然说:“太麻烦了,让我来。”
所以在送白木回房休息后,太宰将自己淋的风衣外套脱下来,熟门熟路的找了客厅的挂钩挂上。然后对后盯着他的累,笑眯眯的招了招手,“白木什么时候捡了个小孩?过来让我玩玩。”
是什么都没有说,出人意料的倒退两步,走进了旁边的洗手间,从里面抽了一张干净的纸巾。
他轻轻:“我去找把椅子来,推你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