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躺在陈墨上的十号浑竟像是刚从血池中捞出来一般,遍寻不到一块干净的位。连带着曝在外的肤,竟也是狰狞得寻不到一整肉。
陈墨先前之所以一直没有用手碰十号的原因也正是在此,因为此刻它的机上几乎寻不到一完,陈墨担心稍微的碰就有可能加剧十号的疼痛。
十号也不恼,转过子,让陈墨看它的背右下方,那里本该出现数字“10”的机胎印,然而此刻浮现在那里的却是篆的“南”字。
从十号说出自己姓名的来由开始,陈墨的表情就发生了一些变化,他有些惊讶又有些急切,他终于沙哑着嗓音,开口问:“...几年前?”[1]
陈墨的手臂紧了紧,但依旧没有开口说话,他是第一次知十还有名字这件事,也是第一次知十号的名字竟是别的玩家为它取的。
“陈——陈叔这是怎么了?墨—墨哥——你喊救护车没?怎么办啊?!”宅2也是被吓得方寸大乱。
陈墨的手指伸了伸,不知为何竟是依旧没有选择碰十号的机肤。
陈墨的眼眶依旧赤红得可怕,他的双手好像想摸对方,却又始终未曾碰及十号的机。
若不是看着陈叔还能动弹,宅1他们一定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一声不吭的时候,往往会给人他正在生气的错觉,当然有时候也并非只是错觉。不过,他此刻的气场显然并未影响到十号,十号还自在地继续同陈墨闲聊:“你知吗?每个十都会有一个名字,可以让系统随机生成,也可以自己取。”
“他当时还跟我说因为最近他父亲常念这首诗,和“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一样,都是他印象最深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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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号好似并未感受到陈墨情绪的变化,依旧面带笑意地接着说:“他说这个“南”取自红豆生南国里的“南”字。”
一进宿舍,他就僵愣在了原地,这间宿舍如今甚至可称作废墟了,桌椅、杂物柜,甚至连支撑床铺的钢条都散落至一地,扭曲变形,满地狼藉。而那盈满宿舍的血腥气更是吓得宅1差点掉就跑。
破壳了。
拉开距离,低下,只见那一直在两人中间不住食血的自闭竟是终于愿意
着门口三人惊掉下巴的目光,十号又主动吻了一下陈墨的,交缠间它听到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动。
“墨哥,墨哥,我们来啦!饿死鬼走了没?”
宅1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捂住了嘴。
宅1在宿舍门口喊了一声后,才跨进宿舍内。
“终于愿意跟我说话了?”十号笑,而后直起,双手抚着陈墨的面颊,给了对方一个亲吻。
陈墨不回话,只是目光定定地注视着十号。
十号又回过了,靠在陈墨的臂弯,朝他说:“我的名字叫司南。是几年前一个游戏玩家给我取的。”
十在进入游戏副本时可短暂地拥有类人类的血肉之躯,在副本世界中,它们的愈合速度照旧极快,除非是连续不断地受到重大创伤。而十的字也只有在十深受重创时才会取代机胎记显现在它们的肤表面,以此来提醒它们——机承伤值已到达了临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