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眼的多，虽不至于晨昏定省，每旬也得去清宁殿请上五六次安。薛廷心境澄明、常有妙语，不是个难相的人。

“好。”不论如何皇夫总是她的生父，不会眼看着东兵败如山倒。

一脑交代完琐事，困倦疲乏翻涌而上，冯献灵歪在他肩打了个呵欠：“……阿耶聪明灵省，许多话不必说的太透，他会懂的。”

水汽腾腾蒸蒸，用来盘发的赤金琉璃长簪早不知落去了哪里，满乌发浮散在水中，似一蓬柔绵密的云。懿一向喜欢依着他，肤相贴、交颈相拥，太骨的话她说不出口，这就是最大程度的撒了。

姚琚有心逗她：“你这是夸父君呢，还是夸自己？”女儿肖父，她的某些喜好、脾气着实像极了薛廷。

小娘子立即蹬了蹬，哼：“既是夸父君，也是夸我！”

这浴池算不得很深，全注满也只到她的口，为了讨她欢心，事的嬷嬷们甚至在浮台附近摆设了好几尊碧玉银边、姿态各异的荷叶盆景，乍一看去仿佛萧萧月夜，风过荷塘。浮光碧影的水面教她一搅就碎，郎君干脆把人抱起来，惹得冯献灵一声惊呼：“你干什么！”

她摇摇晃晃的坐在浮台上，又羞又慌，抓着他的手臂不敢松手。姚琚一稳住她一好笑的欺过去：“殿下不会水？”

冯献灵：“……”

她确实不会，皇太女份贵重，不可能像外面渔家的小娘子，随便找条河就脱衣凫水。里的太池、芙蕖池都栽着荷花，再干净也免不了泥沙掺杂，一口水呛下去，病了算谁的？没人敢拿她冒这个险。

手指握住脚踝，沿着骨骼走向一点点向上抚按，她个子不高，材较之外面的贵女也称的上纤细窈窕，一双笔直匀停，倒是凫水的好苗子。“凫水不能用蛮力，须得这两齐使巧劲儿，方能游的稳当。”手指探进膝弯和时殿下明显瑟缩了一下，她没有任何能蔽的东西，又不敢放开扒着他的双手，被他轻巧翻了个，趴在浮台上双大张，“放松些，我来教殿下。”

的端不时蹭过花，冯献灵唔了一声，羞不敢羞、躲又无躲，扬着没好气：“不用你教！”

江南士族最喜欢在歌楼画舫上设宴，一来附庸风雅，二来四面空旷，不必担心隔墙有耳，别说到了年纪就要外出游学的豪门郎君了，就是歌儿舞女、男女婢也少有不通水的――万一有贵人落水，还能顺手一救，捞点赏钱。当年姚琚跟着一位堂伯学凫水时，堂伯如是教导他，‘深水湍急，浅水未必就无害，咱们姚家的儿郎只要活着，不愁没有作为’，是以生死关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惜命，不能错过任何一个自救的机会。

不知是热水钝化了分感官，还是她今天真的格外感，当他握住她的腰肢、慢慢向里进时只觉得内里的惊人，她本就多汁，浸泡在水中更是平添了两分腻意，一鼓作气全抵入，一个小小的水泡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她羞的浑一颤，似哭似恼的叫了两声。

被压在微凉的木板上，随着他的动作上下颠簸，水波澹澹，这个姿势除了手肘和花再无第三个借力点，冯献灵不得不咬着下唤他：“如琢、如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