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琚脑子还有点沉,寝衣乱七八糟的挂在上,冷不丁瞥见她前青青紫紫的痕迹,自己先涨红了脸:“……”
当时的那位使者并不是从敦煌、阳关、玉门关等‘参天可汗’进入的周境,而是从福州海港登陆,谒见圣后时直言西方出现了一位先知、圣人和神使,而这位先知预言西域将会升起一颗光耀百代的帝星,因其出言不逊、屡教不改,最终被圣后逐出了国境。
尽不信神佛,冯献灵还是眼一:“‘兵众四十二万,敬事天神,所向无敌’……怪不得突厥会那么爽快的放他投周。”
一边说一边撑开一把十六骨的油纸伞,亲自躬为她遮阳:“陛下才刚起,恐怕得劳请殿下稍候片刻。”
冯令仪淡淡一笑,开门见山:“听说覃愈回京了?”
天气炎热,穿了脱脱了穿确实不利休养。皇太女行完大礼,口中赔笑:“生累阿娘早起,是儿的疏忽。”
她喝着茶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不多时正殿叫进,隔着一重纱幔冯令仪轻声吩咐说:“就这样吧,朕上乏,懒得更衣上妆了。”
‘尔等已攻下了拂菻和婆罗门城,倘或安息沦陷,只怕会沿着吐火罗、小律和突厥与我周交兵。’
西域人普遍信奉的拜火教、佛教、婆罗门教都没有如此可怕的凝聚力,只有那位已逝的先知和真正到了‘所过之,皆我教徒’。要知拂菻可不是什么贫弱小国,自汉以来盘踞一方,前朝还曾与之通书。
快落!!!!!
先知
清早起床时殿下的厉害,上黏腻腻的、四肢乏无力,仿佛睡梦中被一千辆牛车顺次轧过,略动一动就浑骨酸疼。她傻乎乎的赖了会儿床才彻底清醒,没好气的伸手掐他脸:“以后不许喝酒了,没的乱发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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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上阳观风殿较之甘殿大了几乎一倍,不过装饰陈设远不如甘殿华丽奢靡,常禄儿应景的换了一翠色裙衫,施施然迎出来行礼:“正当六月,天气酷热,殿下怎么亲自过来了?”
“据说庭州、伊州、沙洲等地已有百姓自发修建他们的寺庙,”女皇喝了口蜜浆,“此事须慎之又慎。”
净面洗漱都是叫人架扶着完成的,匆匆泡了个药浴,冯献灵连早膳都没顾得上吃就忙不迭出门去了。自从圣驾往行避暑,消息就不如以往灵通,很多事只能通过来往公函和臣子奏对猜度母皇的态度,不比从前面对面议事时方便省事。
“常尚辛苦,”一前一后走进偏殿,冯献灵脸上笑眯眯的,“母皇近日子如何?回话的太监总说尚可、尚可,说得多了孤都不信了,现在可还起夜呕吐?一日能用多少饭食?”
她正要将奏折双手呈上,忽听追补了一句:“昨日午前他递了份奏疏进来,正好,你也瞧瞧。”
上过茶后常禄儿再度屈膝见礼:“殿下仁孝,陛下近日神尚佳,夜里不吐了,每日能用一碗多汤饼。有尚药局的御奉们时时随侍,殿下不必过于忧心。”
“先知?”兹事感,她仔细回想了一番才,“儿记得圣后通天年间就有番使提到过此事。”
冯献灵颔首,当初佛教入中原时,谁也没想到它会发展成如今的样子。殿下稍一
一目十行的看完这份秘密送进上阳的手书,太女惊愕之余不免好笑,吃一堑长一智,经过这次事件,覃都护也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