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掞五子中一子早夭，三子外放，只有这个四郎留任神都，其人擅喜钻营，蝇营狗苟，五十二岁还在鸿胪少卿的位置上没动过窝，东之主向来看不上他。是以鱼兴没敢多嘴，吞了口唾沫又：“大夫日日过去诊脉，也没听说求购什么新的药材。”

“什——”她终于掐着他的手臂哭叫出声。

至尊从前也去上阳小住过，时间最长的一次恰逢李修言去世，本就抱恙在，又痛失恩师、哀恸难抑，闻知噩耗的当时就一口乌血吐而出，以致于御驾停留上阳三月之久，期间数度罢朝。虽在行，也没有皇帝长久不理朝政的理，后来王昴率众上奏，才定下五日一小朝的规矩，她记得那时一应奏疏条陈都是直接递进上阳观风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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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家里有事，请假一天哦

怀中人闷闷应了一声，却久久不见松手，郎君无法，拉过锦衾将人盖住，又好声好气的哄了一会儿才得脱。她这一觉睡的极酣，清早王允仙叫了三遍才肯起梳妆，差点没能赶上太极请安。

上阳<皇太女起居注(三缺嘤嘤嘤)｜PO18臉紅心上阳

不久后的休沐日，殿下出探望“重病不起”的恩师，恩师趺坐在水榭里吃蜜桃，边吃边笑她：“总算没有笨到家。”

女皇饮罢汤药，笑掠了她一眼：“阿娘也不能总看着你啊，小事你自己斟酌着办，如遇大事不能决断，尽可以与宰相、詹事府诸人商议。奏疏公文每隔十日着人送来一次，日毒辣，你自己就不要过于奔波了。”

不多时鱼兴领命而归：“回殿下，这几日彭少卿四哭诉，似乎彭公已起不来床了。”

圣人苦夏，食不振，短短几个月间憔悴消瘦了不少，尚药局诸御奉束手无策，只好模棱两可的说什么“城酷热，难安静养”，至尊于是决定移驾往上阳避暑。

他退出来时殿下还没彻底回神，遍红如胭如脂，周大汗晶莹，好似刚刚沐浴过。她红着耳朵埋在他怀里，姚琚她的耳尖，又亲亲她的发，只觉得自己上也腾腾冒着热气：“热不热？我去叫水。”

这么说药方没变？冯献灵安心不少，如释重负般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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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来的，名唤金

上阳行依城傍水，乃前朝高宗皇帝下旨修建，东接皇城，南临雒水，西距谷水，北连禁苑，距离太极路途不远（就在洛河北岸、太极以西，能远到哪儿去？），只不过水域通达，禁疏阔，较之内确实凉快一些。女皇兴致正高，皇太女当然不会说什么“孕中子沉重，出行恐有不妥”，只在凑趣之余随口问了一句——

上阳<皇太女起居注(三缺嘤嘤嘤)｜PO18臉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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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宣风坊问问，彭公病愈了么？”回东的路上，殿下眉心个不停。

’……”

“阿娘外出散心，儿也不事事烦扰阿娘，只叹儿年纪幼小，见识短浅，若无阿娘在旁提点，许多事只怕办砸了都不知。”

这话隐有不详之意，尤其是那句‘阿娘也不能总看着你’，冯献灵强压下心不安，商议完随行人选就躬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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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咒自己怎么好像还很得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