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俺这阵子想乡亲们了，就回来看看……」

        小赤脚不好再挣，只能就势拉开小老二搂着自己的手，装亲热地又拍又握起来：「杨叔，你有啥病需要俺，俺指定给你看，你跟俺这么亲俺都不好意思了……」

        「啊哈哈哈哈……好，有弟儿这句话，哥哥心里就踏实了，来，走，进屋整顿好的！」

        小老二把小赤脚领到间还算宽敞的，带个院子的瓦房边，亲自为小赤脚开门，把小赤脚迎进屋，又像贼似的在门口探看一番，回就把门插得严严实实的。

        小老二把小赤脚迎进靠东的偏屋，只见炕桌上早就摆好了三荤两素，酒的瓷盆里装着一小口杯酒，悠悠地冒着热气，小赤脚见小老二颇有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思，便提起十二分的神应对，小老二瞥了眼炕桌，当时就竖起稀拉拉的眉，瞪眼喊到：「妈的货，没看咱家来客人啦，沙愣再他妈给俺们预备几个菜，杀个鸡，对！赶紧的弄着啊！」

        「你妈！跟老娘摆个屁的谱！」

        门帘一掀，一个打扮得比窑子里的婊子还妖还的娘们进了屋，掐着腰满嘴脏地骂起小老二来，小老二的虎劲比纸浆煳的还薄，让扫女人一骂就破了，这时候就像只吓破胆的耗子似的沁着脑袋哆嗦，小赤脚眼见女人越骂越起劲，越骂越难听，便堆起笑脸，礼貌地同女人打了声招呼：「腊梅婶子，许久不见气色不错！」

        「呀！赤脚老弟！」

        女人的脸变得飞快，立换上一副比婊子迎客时还谄媚，还艳的笑吞，不自觉地捋发扭腰到：「呀……你看看，家丑外扬了不是？都怪你杨叔，俺早就说过让他请俺弟弟来这吃顿饭，今儿才请来，实在是怠慢了……」

        名叫腊梅的女人随即收起笑脸，咬着牙瞪着眼淬了小老二一脸唾沫：「俺用你放那响屁支使俺？不知深浅的糟男人。」

        一句话把小老二说得把沁得更低了，女人转脸冲小赤脚，又是一副勾男人的浪模样：「弟弟，你等着，婶子这就给你杀鸡吃，你和你叔慢点喝，啊哈哈哈……哎呦大小伙子长得真快，能喝点了吧？……」

        腊梅特意拖着长音，把「能喝点了吧」

        说得很慢很重，说话间，腊梅的眼睛一刻都没从小赤脚的裆上拿下来过，小赤脚长得不难看，只是穿的破，就算如此，和小老二相比，小赤脚也绝对算得上貌若潘安了，腊梅越看小赤脚越喜欢，打怀里抽出块粉手绢对着小赤脚的脸一乎，转扭着又翘又圆的腚出了屋。

        「窝里横的东西，真他妈贱！」

        小老二下炕看着腊梅走远，便咬着牙不敢大声地骂了一句，勉强挤出一丝豁达的笑：「兄弟，你嫂子就这子，这也就是你在这，要不然俺非得抽得她满脸开花……」

        小老二一口杯白酒闷下肚，长长地哈了口气，眼里竟泛起闪着光的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