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哭的话，回寝室后再一次哭个够吧！」梦梦学姊改变策略，不再无效地制止我们宣情绪，而是充满理地叫我们先回到宿舍。

        「可是…」萱萱看了看我跟晴晴，又看了一眼学姊，就低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但她言又止的模样，早引起了学姊的注意力。

        「怎么了吗？」学姊感觉得出我们之间不安的危险氛围，但直觉以为是我的制服又有什么问题，却没有留意到晴晴的制服领口少去的徽章。

        （怎么办？我该跟学姊坦白吗？）我不安地思考着。原本心中盘算，等其他同学们先回宿舍后，我们再央求学姊让我们留下来仔细搜索这整间教室的每个角落，但是现在的学姊却已经为了我们受到这些苦楚，我又不敢要求学姊下吊着坠饰，还陪我们翻上翻下，甚至还巴不得能赶快让她回到寝室坐下，这样也可减少她下所受的负担。

        「没事，我们走吧！」晴晴突然说着，把我的思绪给引了回来。我看着晴晴，她的神情已经坚定了不少，但又有一悲哀感。

        （晴晴…妳果然…）我心中一阵酸楚，从早上担忧到现在的最坏可能早就得到证实了：教室里本没有那枚徽章！

        晴晴或许也早就知了，只是她不忍看我在黑暗的桌子底下，被同学们双脚相向，也不愿看我再过一天没制服的痛苦日子，情急之下才会出此下策。

        如今之计，只有着去要求助教，放我们一条生路，他想再怎么羞辱我们，都随它去吧！

        只是，这一切都跟梦梦学姊无关，就算告诉她，她也无法为我们到什么，如果还要害她受到波及，我们就真的成为千古罪人了…

        （但是…）我心中又兴起一种可怕的想法，（学姊就算不知情，以学校理事情的方式，难会放过这次连罚的机会吗？）

        这答案恐怕早已确定了…因此，我跟晴晴也不敢对学姊有所隐瞒，只是想着先离开教室，先回到寝室再告知给学姊，免得她心急地替我们爬遍所有教室桌底，让我们心中的罪恶感更加剧。

        所以，回宿舍这一路上，我跟学姊几乎不敢眼神有所交集，她也只是我们还在为了她下的坠饰伤心难过，所以也不以为意。只是我完全不敢想象，她得知之后会有什么样子的反应。

        …

        进入了寝室，也意味着我们都得脱下上唯一一件衣物，袒裎相对。刚开始学姊还会担心我的情绪。我好不容易才可以有制服穿，现在却又要脱下来。但我却看得颇开，毕竟自己早已习惯这种毫无遮掩、任人看光的生活了。

        然而，当我将制服脱下来，学姊上就惊讶地望着我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全瘀青伤，还有一些已经有点淡了的脏鞋印等等。

        「可以跟我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我们回到寝室后，梦梦学姊指着我的问，「是助教的吗？」

        我并没有上回答学姊的问题，而是不安地跟晴晴互瞄一眼。原本我们两人都担心不知该从何说起，这或许是跟学姊解释这整件事情的好机会。

        学姊更加仔细检查我上的印记，也发现那鞋印像是被高跟鞋踩踏造成的，显然不是助教下的手，抑或是，不是他直接下的脚。

        「学姊，其实是这样子的…」我终于选择开口坦白，将今天早上，助教刻意以「找徽章」为理由，要我爬过所有同学们的桌底，然后故意点名刁难好心帮我的同学起来出糗，让我渐渐变成全班公敌的过程，都跟学姊说了。学姊很专心地听着，眉也皱得越来越深。

        我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并没直接把晴晴为了我，拿自己的徽章假装成我的徽章的事情说了出来。而是直接婉转地问学姊：「学姊，如果我找不回徽章…会有什么后果？」

        「妳找着了，不是吗？」学姊似乎也不愿正面给我个答复。

        「是…只不过…我怕…」我畏畏缩缩地说着，声音也小到连自己都快听不清楚了。

        学姊叹了口气，说：「也还好妳有找到，表示助教真的有把徽章藏在桌子底下。最怕的情况就是那枚徽章本不在那，助教只是故意要妳一次又一次反复受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