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的眼泪相比,他那些不快都没有关系了。
品冬不敢在宋殊屋门口站着,往旁边走了几步才小声:“在鹤竹堂外面呢,七八岁的样子,穿着普通,像是谁家的孩子。她就说找你,其他的什么都不肯说,知夏正在外面吊她话,我先来通知姑娘。”
宋殊盯着她了泪的眼睛,抿抿,没有松手,垂眸:“别闹了,她们很快就回来了。”
小丫走进来后一直怯怯的
唐景玉看看眼前很是寻常的小丫,好奇问她:“你找我?你知我是谁吗?”有这么桩稀奇事,她暂且也懒得与宋殊计较。
宋殊却扯住她手腕,“除了灯铺的伙计,你在嘉定本没有熟人,此事有蹊跷,我必须。”
小丫穿了半旧的红衣裳,打量唐景玉两眼,仰问:“你是唐五吗?”
声音很平静,心却虚了,他不知她会气到落泪。
唐景玉也不知自己怎么就掉金疙瘩了,而且还被宋殊看见了,她觉得很丢人很没出息。不想说话,她试着挣开他手,没有成功,唐景玉试了第二次,这次宋殊松开了,但知夏品冬也领着那个女娃子进来了。
恨恨瞪了宋殊一眼,唐景玉纳闷地往外走,“人在哪儿呢?”
品冬知夏飞快退了过去。
“我跟朱寿要去卖衣裳,你让钱进多什么闲事?还有那个刘师傅,你敢说不是你让他喊走朱寿的?甚至是知夏品冬,难不是你通知她们我要出门的?”唐景玉连珠炮般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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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殊皱眉,侧看她:“我何时你了?”
他素有威严,两个丫鬟又刚刚被他不轻不重训了一顿,品冬立即就去传人了,都没想到唐景玉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人到了跟前,宋殊再次抢先开口:“你们两个去院门口站着。”
灯房都没找到人,她就去宋殊房间找,堂屋里没有,唐景玉一甩帘子进了东侧间,就见宋殊站在窗前持笔写字呢,优哉游哉没事人一样。
唐景玉点点。
唐景玉正气得不知该说什么时,品冬的声音传了进来。她愣住,小女娃找她?
“姑娘,姑娘在里面吗?外面有个小女娃要找你。”
唐景玉深深呼,努力平复下来,她也不愿让两个丫鬟看见她的失态。
宋殊看她两眼,心平气和地重新铺了一张纸,“钱进愿意帮朱寿,刘师傅有事喊朱寿,你可以问问他们是不是我吩咐的,是的话再来质问我也不迟。至于那两个丫鬟,伺候你是她们份内事,你在灯铺的事我不会,若出门这种大事我也不,出了事我无法跟师母交待。”
“不用你!”唐景玉一把拍在他手上,“啪”的一声响,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突兀,以至于唐景玉自己都吓了一,暂且忘了她被震得发疼的手。
“你不是说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吗?那你为何还要我!”唐景玉气坏了,胆子也大了,一把将铺在桌子上的宣纸扯了过来。
“你……”
“把人带过来。”宋殊突然跨出门口,面无表情地。
唐景玉目瞪口呆,本能地想跟宋殊分辩,准备转时却想到自己说不过他,索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