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钖笑着听，不嫌她哭得难看，这样一件事就赢了她的心？

程钖多希望她是因为感动哭的，但他清楚，她太善良，她在为不能还他的情而内疚。

还是那么好骗，这么多年都没变。

他大大方方地说，目光坦，凝珠突然心里发酸。

凝珠悄悄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皱着眉等他开口。

凝珠莫名松了口气。

凝珠怕他误会，急着解释：“没有……”

是知她要嫁给齐智了吗？

程钖笑了，低声问她，“怕了？”

看着手里荒谬的金乌，凝珠再也忍不住，低哭了起来。

他第一次来她闺房之后，有一阵子她出门总会遇见她，那时凝珠就明白他可能是喜欢她了，可她始终将他当谈得来的哥哥，他又成婚有了妻子，她不可能回应什么，便不再出门，希望见面次数少了他会忘了，但他去打仗前来看她，在她定亲前又来看她，虽然他嘴上不承认，珠都知他真正的心意。

眼里转了泪，凝珠小声同他：“你答应我不会再来的。”话里没有责怪，只有哀求。

“喜欢齐智？何时喜欢的？”见小姑娘眼里转动着泪珠，望着他的目光掺杂了一丝单纯的自责怜惜，程钖不喜欢，弹了她额一下，取出帕子扔到她脸上，“这么大了还爱哭，莫非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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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认，凝珠会担心他冲动欺负人，他否认，凝珠就懂了，他不会强迫她。

算什么？

凝珠疑惑地接过帕子，展开，出里面包着的一只赤金乌，这乌跟别家的不同，背上长了翅膀。

凝珠没有说话。

这是他对她的好，以他的份，他完全可以纳她妾，但他没有。

可是她已经把心交出去了，齐智也是程钰是她姐姐认同的人选，他没有理由阻挠。

“凝珠想家

害怕，内心深又不愿相信，不信曾经把她当小孩子哄的他会真的强迫她。

她眼神藏不住心思，程钖苦笑，在她来得及反应之前帮她将眼角落的泪了，无奈：“我把你当妹妹看，得知你要定亲了就想关心关心你，白日没时间也没有合适的理由看你，只能晚上来，你怕什么？难不成将我当成了采.花贼？”

“给，这是我给你添的妆，提前给了，等你大婚，我就不来闹.房了。”从怀里取出他早就为她准备的却没料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送出来的礼物，程钖笑着递了过去。

凝珠知他是真的关心她是不是嫁的心甘情愿，一边泪一边轻声告诉了他。

程钖点点，看着她：“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来了。”

可她除了心疼除了感激，无法再给旁的。

程钖也不说，就那样歪坐在床边，凤眼幽幽地盯着被窝里的姑娘。

最后一次来？

长时间的沉默，凝珠真的怕了。她只是个普通的姑娘，除了容貌没有任何过人之，他是堂堂王爷是太子是将来的皇上，为何会有了旁的心思？他明知她要嫁给别人了，今晚还来她的闺房，不会真的想要什么吧？

“那你跟我说说，他了什么让你喜欢上他了？”程钖贴地望向窗子，不看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