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见了多珲,想着多珲素日对她犹如慈母一般的宽容和爱护,眼泪再次涌出,她哽咽着说:“阿妈,怪只怪忍冬没有这个福分,以后不能叫你阿妈了。”说着一扭,她便抱着石儿匆忙离开了。
忍冬怒极反笑:“对,你可以认为我疯了!”
木羊冷笑,捂着自己血的胳膊:“还能怎么,我只当被狗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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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出去,正好赶上多珲将刷过的便桶送过来给石儿晚上把用,见忍冬嘴角还有残余的血迹,两眼哭得通红,怀里抱着一个石儿就往外奔,倒是生生吓了一:“忍冬,这是怎么了?”
多珲已然猜到这咬木羊之人必然是忍冬了,便皱眉说:“你这傻小子,又说了什么浑话让忍冬生气,闹得她抱着石儿走了。”
忍冬泪眼怒瞪着他:“打得就是你!”
木羊气愤地望向炕上,只见石儿淡定地躺在那里,两只眼睛茫然地望着陈旧的结了蜘蛛网的屋,这两个大人的吵闹,仿佛从来没有到他眼中去过。
木羊一步上去就要抓起石儿,口中还怒:“怎么一个傻货,活该扔了,你却拿他当宝,还为了他打我!”
木羊气得眉
木羊以为自己的话算是贴了,可是他却不知,这话直如芒刺一般戳入了忍冬的心。
忍冬生产之时,几乎是九死一生受尽了女人所能受的最极致的痛苦才生下这么一个石儿,如今这几个月的朝夕相,早已将这石儿疼到了心里去,那就是她的骨血她的命脉,谁敢说一个不是,便是要了她的命。
忍冬见他竟然冲着石儿发,气急,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可是木羊也是气红了眼,两手使劲就要将她掰开。
多珲疑惑,想要拽住忍冬,却没来得及,正好赶紧进屋,结果进屋一看大吃一惊:“木羊,你这是怎么了?”
忍冬满嘴是血,嘶声哭:“木羊,你给我记住,我这辈子只有石儿一个娃,也只要石儿一个娃,你若要生,便找别人去给你生,反正我是不会要其他娃了!你若不喜欢,我便带着石儿自个过去!”
忍冬唯恐他有半分对石儿不好,一急之下,竟然低下去猛地咬住木羊的胳膊,牙齿用力之时,只见鲜血汩汩出。
木羊脸上火辣辣的疼,不敢置信地用手颤抖着指了忍冬:“你,你疯了!”
这一巴掌把个木羊打懵了:“你疯了么,竟然打我?”
木羊恨极,捂着血的胳膊,颤抖着指了这母子二人嚷:“,给我出去!我们家不要你了,你爱找谁就去找谁!”
过来好言劝:“你别难过了,这个虽然是傻了,但咱再生一个就是了,咱生第二个,总不至于那么倒霉还是个傻子。”
木羊哎呦大叫一声:“你个疯婆,你真得疯了!”
忍冬见此,用袖子尚且带着血迹的嘴巴,上前抱起石儿,又随手抓了一个披风抱起石儿,起来到门边,用脚一踢那厚重的门帘子,便出门去了。
忍冬气极,抬起泪眼,恨恨地望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抬起手来,一巴掌啪地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