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你这是不要命了!”我简直不可置信!眼睛都红了,他真是太――
“三子,减元养不起你的,他没你打球那个臭,你们要发财非得开夫妻店,”
我话还没说完,他竟然把报纸包甩在地上,这是明明显显发脾气了,“谁说我要交年费了?谁要你的钱?”
“当然,他们不给我给,”他痞痞地靠在我边,
“你是不是!――”
一脚蹬着墙,手里抱着报纸包,我靠在外面一直盯着男洗手间,来来往往看见我的男士们都还奇怪。终于出来了,我迎上去,“米旆,”
“三子姐,你就拿着吧,南子才完手术,拿着钱就给你送过来了,你就让他安了这心吧,”东海回说,
“那也不要你心!我的事儿我自己会,谁要你的脏钱――”
紧,
“是的,我去卖肾了,三子,进去吧,”
“去,你给算什么,”
男孩儿们说笑着。我拿起一支球杆也帮着减元了几杆。也注意着米旆,想趁他上洗手间的时候,过去把钱给他。
我用袖子抹了把眼睛,报纸打开,“那你那营养够不够,把这点儿先拿去――”我拿出两打,
“算什么,我养你一辈子咯,”他象个小狗一样只赖在我肩膀上。男孩儿们都笑起来。我看见米旆在专心的打球,都没抬。
脏钱――
袖子使劲一抹眼睛,我拣起地上的钱,转就下了楼。
终于,我看见米旆放下球杆离开了。过了一会儿,
车开走了。我抱着钱站在门口,还是只想泪。
“佟岩说――”
狗药吕宾,不识好人心!
我的脑袋一下子“轰”一声,
“够了,我还留着些,进去吧。三儿,谢谢你。”
“我去洗手间,”球杆给了减元。
“我来陪球,有没有我的抽成啊,”我望着他笑,
南子给了我十万,我拿出他多给我的一万九,其余的又用报纸包好,放包揣着,去了“朵梨”。是的,还给米旆,我也求个心安。
“让我欠着别人的比要命更难受!”他低吼出来。我看见他难受的样子,心扎着疼,
为什么听他这么说我这么难受?要是别人这样说我,我本不会――眼泪真的就这么快形成,我只觉得鼻子酸地厉害,
“谁说我只会打球了,要养三子贵着呢,只打球哪够,我要发奋图强――”
他也任我拉着走过来,只是脸色不好,好象蛮生气。我也没心思他为什么气,把报纸进他手里,“这是八万一,你赶快去交那个年费吧,是不是明天就截止?――”
“干嘛,”他瞟我一眼,手里甩着水直往前走。我拉住了他的胳膊,“我找你有事儿,这儿说话不方便,过来,”拉着他走到旁边的楼梯走,
瞪着他,眼泪要,也不能让它出来!
“三子!”减元看见我放下杆儿就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