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谜摊主笑着问：“姑娘可要试试？”开口文绉绉的，好像真是回到了古代。

        四周的围观者忍不住低声惊叹，摊主笑着点称赞：“姑娘才思捷。”

        ――　她简直就是天上的月亮落入人间。

        他原本只是随意地漫步在人群中，没有刻意去找她，可当他的余光扫过夜市，看到她的影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而在人群之中，尉迟晟站在不远，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抬眸，看向悬挂的灯谜，一行行美的字迹映入眼帘。

        ――　他想靠近她。

        ――　“庭前落尽梨花雪，又是一年春草绿。（打一节气）”

        她笑起来的时候，像是月光下盛开的昙花，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又像是古画中走出的仕女，温婉而端庄。

        她的美，远远胜过了周围所有穿着汉服的女孩，哪怕她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也足以让人惊艳到屏息。

        她手里提着一盏致的玉兔灯笼，灯笼内烛火摇曳，微光映照着她的眉眼，柔和而温，让她的整张脸都笼罩在一种梦幻般的光晕里。

        她停下脚步，微微侧，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灯谜。她的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珠花与蝴蝶簪在灯光下折出细碎的光，她只是站在那里思考的模样，便引了一群人为她驻足。

        微风拂过，簪子上的蝴蝶翅膀轻轻颤动，像是真正的小蝶在她的发间栖息，灵动得让人屏息。

        她的发梳成了少女感十足的双丫髻，两侧点缀着几朵致的小珠花，额间的碎发微卷，轻轻搭在脸颊旁，衬得她的五官愈发美动人。

        “地久天长。”

        她穿着校服时已经够好看了，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漂亮”这个词能够形容的了。

        她轻轻点，声音温柔，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好啊。”

        她目光转，角轻轻一弯：“青。”

        他的结不受控制地动了一下，掌心不知为何有些发热，下意识地攥紧了拳，视线死死地锁住了她的影，无法移开。

        她……她怎么能这么漂亮？！

        尹鲸川角微微一弯，正要收回目光，却在无意间抬眸的瞬间，正好对上了

        她的眼睫微颤，像是被风惊了下的蝶，思索片刻，答：“惊蛰。”

        所有经过她旁的人，都会忍不住侧目，有男生看呆了，目光连忘返，有女生悄悄低声感叹：“她也太适合汉服了吧……”

        而尉迟晟站在人之外，紧紧地盯着她，眼神晦暗不明，心快得让他有些烦躁。

        尹鲸川缓缓地走到一灯谜摊位前，被五彩斑斓的花灯和悬挂在绸缎上的灯谜引住了目光。她手里提着玉兔灯笼，灯火微微晃动，映得她的眉眼更加柔和。

        她的目光落在那行字上，几乎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可他不知，他现在到底该用什么份去接近她。

        心脏，像是被人猛地攥了一下，狠狠一震。

        她在人群中走过，眉眼温柔，笑意浅浅，手中的玉兔灯笼微微晃动，灯火轻轻跃动在她的睫上，映得她的一双眼眸如银河般璀璨。

        最引人的，是她发间那两支翅膀震动的蝴蝶簪子。

        四周一瞬间安静了一瞬，摊主愣了一下，随即赞叹：“妙！妙！‘夏至一阴生，天地从此换’，‘地久天长’正合其意！”

        这时，灯谜过到了“夏至”。

        ――　“银汉迢迢一水间，孤舟独钓，月下清寒。（打一字）”

        ――　她像是嫦娥下凡，明月为伴，清风作引，举手投足间皆是光辉转。

        周围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可她全然不自知，只是安静地享受着这场庆典的氛围。

，显得灵动又俏。

        她与旁几个穿着汉服的女同学说说笑笑，轻盈地穿梭在夜市之间，偶尔停下来买一串糖葫芦，偶尔被摊贩送上一只兔子形状的糯米团子，笑着轻轻咬了一口。

        ――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打一字）”

        她微微一笑，轻声：“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