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精神上相对富有。看着钟依萍鹅蛋般的脸,多美啊!心想,金钱不够,感情来凑。以后,多对钟依萍好。还有,她是那么善良,可爱的姑娘啊。
“我也看重感情!”我说完,内心里有点激动,思想中一种东西在悄悄地萌发。
“你为什么出来打工?”钟依萍问。
“不出来,就会种地,”我说,“我不想种地。”
“为什么不想种地?”钟依萍继续问。
“我们那里,人均不到一亩地,也没有别的收入,家家户户都贫穷,除了少数几家做手艺,卖鱼,卖猪肉和买菜的好一点吧。”我说,“我想跳出那个地方,寻求幸福的生活。”
“你的选择是对的哟。”钟依萍笑着说,“我在外面比家里好玩点,爸妈管不着,多么自由啊。”
“我也向往自由,”我说,“当初,木山还不想来沙市,木山是想找像‘活力28’,还有沙棉那样的好厂。那天,木山打死了一只狗,才知道是科委的狗,我们就逃到沙市了。”
“科委,是谁?”钟依萍问。
“我们的村支书,贪污受贿,一手遮天,我们都很反对他,但没有能力扳倒他。”我愤愤地说。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我也算是逃出来的,哈哈,我爸妈不同意我出来上班。”钟依萍笑着说,“家里的农活都做不完呢。”
“你们那里田很多?”我问。
“我们家十几亩呢,干不完的活。”钟依萍有点埋怨的语气说,“很多事情,都要听他们的,但我不愿总是听他们的,又怕伤了他们的心。”
“我也不想干农活,和家人闹翻了。”我说,“经常去村子后面的树林里跳舞,放松心情,哈哈。”
“哈哈,”钟依萍捂着嘴大笑,说,“总感觉你有股傲气,不食人间烟火,原来你也是很普通的人啊。”
“之前,我在你的印象中是那样的吗?”我问。
“目空一切,哈哈。”钟依萍依然笑着说。
我有的不好意思地说:“与生俱来,一种古怪的性情。”
“哈哈。”钟依萍再次笑起来。
“慕再荣现在哪里?”我问,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当老师去了,快结婚了。”钟依萍说。
我听到这样的消息既高兴又失意,想到自己的不努力,惭愧地低下头。
“慕再荣经常夸你呢。”钟依萍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