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魏华松同年,今年,我们都二十岁了。我来沙市三年了,在厂里干了三年,”黄平放下酒杯,笑着说,“三年前魏华松带我来沙市,就像是昨天的事,哎,一晃都三年了。”
“燕子才十四五岁,”木山笑着说,“你下得心嘞。”
“才大四岁,”黄平伸出右手的四个手指,问,“这大吗?我还想找个至少大十岁的呢。”
“沙市,”魏华松说,“还真不是我们待的地方。”
“说实话,”黄平说,“我都想回老家了。”
我一惊,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来沙市,而在沙市做临时工的黄平和魏华松却想回去了,这是为什么呢?我感觉到自己的前途一片迷茫,不知道今后的路往哪里走。
这时,外面走进来几个人,急冲冲地逼了过来。
我抬头一看,走在前面的是金大全,后面跟着三个不认识的大男人,一个穿着白色的汗衫,一个穿着花褂子,另一个穿着黑t血衫。
“哟呵,真巧啊。”金大全十分挑衅地冲魏华松不阴不阳地说。
其他三个人很快就包围了过来。
黄平有点胆怯地向后退了两步,站在魏华松的身后。木山快速抡起了板凳。我也抓住了一根棍子。
魏华松慢悠悠站起来,冲到金大全的跟前,明显比金大全矮一个头。
金大全将手放在魏华松的脑袋上,吼道:“不要以为,你们有四个人,我就不敢动你们了。”
魏华松不甘示弱地吼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不要对我兄弟动手!”
这时,老干妈冲出来,吼道:“你们不要在我这里闹,要闹,出去闹。”
金大全并没有在意老干妈的话,继续对魏华松笑吟吟地说:“好,我今天就只针对你。你今天当着大家的面,叫我一声爷,我就放了你们。”
“不能叫啊。”黄平在一旁大喊,手里抓住了一根棍子。
眼看就要打起来,我不由得浑身发抖,手里紧紧地握着木棍。
果然,金大全首先对着魏华松就是一拳,被魏华松躲过去了。后面的三个人迅速包围上来,对着魏华松拳打脚踢。
魏华松冲腰间抽出一把砍刀,对着跟前最近的穿白汗衫的肚子捅了一刀。
“哎呦。”白汗衫惨叫一声,往后退了两步。
魏华松迅速又向旁边花褂子捅去,花褂子用手一挡,砍刀就在花褂子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直流。花褂子连忙用另一只手捂着伤口,往后退。
黑体恤抡起板凳,冲向魏华松。木山见状立刻举着板凳迎了上去,两个人挥舞着板凳你来我往地相互攻击。
金大全连忙抱住白汗衫,用手捂着白汗衫的肚子,往后退。
黄平挥舞着木棍,对着金大全一顿揍。
我紧握木棍,对着黑体恤一阵乱打,黑体恤一边招架,一边后退。
很快,金大全一伙人,匆匆忙忙逃了出去。
魏华松提着刀,追赶到门口,就停住了。
黄平意犹未尽地喊道:“再见到一次,打一次。”
木山也是大喊道:“下次,把他打服气。”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打架场景,一直说不出话来。
老干妈这时跑出来,看到魏华松手里握住的刀,吓了一跳,连忙喊:“快收起来。”
魏华松迅速把刀插入腰间,从容不迫地带头走了出去。
我们三个人扔掉了手里的东西,一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