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说谎，只要用真言符一试便知。”

        “丫丫，你先说。”萧晏怜爱地摸摸丫丫的小脑袋。

        “丫丫才五岁，心肠就这般恶毒，长大了还得了？”苍远乔的怒火稍稍下降，“必须好好管教！”

        这不就是说苍远乔吗？

        “我教导的丫丫，我很放心。”苍凌舟指向乐乐，“你能保证乐乐单纯善良，在亲人的耳闻目染下没有变坏吗？”

        “你听信一面之词，查都没查，就认定丫丫伤害乐乐，这就叫没欺负吗？”萧晏丰神俊朗的面目变得冷厉，“你处理政务一向严谨慎重，怎么到了家里琐事就这般草率糊涂？”

        这是儿子第一次对他动手。

        “这不公平。只有丫丫会操控真言符，只要她做一点手脚，她说多少谎言都可以！”苍远乔强烈反对。

        他哭笑不得，“陛下，臣并没欺负丫丫。她伤害乐乐受此重伤，臣想着要从严管教她……”

        乐乐身心一震，眼底深处涌起恐慌。

        萧晏颔首，冷酷道：“丫丫，乐乐，朕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说出实情。若有人说谎，朕把她逐出京城。”

        “父子俩吵成这样，成何体统？！”

        “我……”乐乐扁着小嘴，害怕得快哭了。

        乐乐抽泣道：“我不知道……我很害怕，我不记得了……”

        乐乐更是骇惧得泪水哗啦啦，身躯颤得厉害。

        父子俩不约而同地行礼。

        萧晏却没有半分动容，“朕只相信证据和事实。方才朕去花苑瞧过，找到了证据。”

        “陛下，我真的没有害小姐姐。”丫丫把事情清晰明白地复述了一遍。

        苍远乔拍拍她瘦弱的肩，温柔地安慰：“乐乐别怕，说吧。”

        也不让徐管家进去通报。

        苍远乔：“……”

        “乐乐，轮到你了。”

        “真言符对谁都有用，就算丫丫是操控者，也必须说实话。”苍凌舟冷笑。

        这时，萧晏站在外边，没有进去。

        萧晏阔步进来，面色冷沉。

        乐乐难过地泛起泪雾，楚楚可怜地问：“伯伯，你不相信我吗？我发誓，若我冤枉小妹妹，我不得好死……”

        他连忙道：“乐乐，不许胡说。”

        有点紧张。

        苍远乔气得脸庞都绿了。

        “什么证据？”苍凌舟气定神闲地问。

        “他这是偏听偏信！”苍凌舟补刀。

        他凌厉地盯着乐乐，“若你说谎诬陷他人，朕把你送回原来的家。你的亲人知道你被摄政王府抛弃，你还能活多久？”

        萧晏龙颜震怒，厉声喝道：“再不说实话，乱棍打死！”

        萧晏坐下，把丫丫拉过来，慈爱和蔼地宽慰：“丫丫别怕，有朕在，没人能欺负你。”

        “陛下找到的证据，可以证明乐乐如何受伤的吗？”苍远乔也问。

        乐乐的眼神轻微地闪了闪。

        这突兀的雷霆炸裂，把他身边的丫丫震了个颤抖。

推开他，寒戾道：“凶小女娃，算什么本事？”

        “我相信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