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拾望着那潇洒离去的车影,佩服地感叹道:“真不愧是大玄战神的儿子,接下我一拳后居然还可以与我谈笑风生。看来这永安城之中真是藏龙卧虎,我以后不管做什么,还是都得更加慎重才行。”
“噗通!”
秦风及武学天赋极好,自幼跟着秦广刻苦学习武艺,扎扎实实地练习祖传的大风刀。在去年千牛卫内部的比武选拔中,年仅十九的他一路势如破竹,当上了千牛备身,官居正六品,受皇上看重。就连那些鼻孔朝天的大世家子弟,一个个的见了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无妨,为兄也是习武之人,你这一拳对我来说不要紧的。”秦风及面带微笑,却赶忙上了马车,颤抖着双手抓住辔绳,转头温柔地对唐拾提醒道:“世弟还是快些进府,莫要受了风寒。我还需回宫复命,就不在这里陪你聊了,咱们他日闲暇的时候再到万里楼中一醉方休!”
唐府的所有家具都基本上已经焕然一新,商市的那家木匠铺掌柜倒是会做事,带匠人到唐府看了一圈之后便先把现成的家具都先送到唐府,至于其余的需要单独定做的也都先量好了尺寸,说是会连夜赶工给唐府送过来。
不光这样,秦风及在仔细思考后发现唐拾的圣眷也不一般。
紧了紧自己身上的黑金氅衣,唐拾转过身一步三摇的进了府邸。
可他的骄傲的刚刚却被唐拾随意一拳轰得稀碎。
李翌空咽了一口唾沫,呆呆地看着挂在墙上的这件黑绸金绣氅衣,不确定地问道:
先是一来永安城就被皇帝召去共享御宴,虽然之后在御书房让皇帝盛怒无比,但最终皇帝却不仅解下了自己的黑金氅衣给唐拾披上,还让他这个专门保护皇帝的千牛备身亲自护送回府……
这不丢人吗?
“咕嘟~”
……
唐拾把最后一颗钉子钉进墙里,从梯子上一跃而下,满意地看着墙上钉着的四颗钉子。这四颗钉子都只是入墙一半,两颗纵列为一组,两组又互相平行,东西之间的距离正好是朱亟给他披的氅衣的两只袖长臂展的长度。
说完秦风及便一骑绝尘,似逃跑一般飞速离开,都不给唐拾道别的机会。
“嘭嘭嘭!”
“这衣裳可比什么字画都贵重。”唐拾伸手摸了摸巧琴的小脑袋,取过来氅衣,又从青墨手中拿过来一根竹竿,把竹竿穿过氅衣的袖子,最后将氅衣挂在了墙上。
其实就在这位千牛备身离开唐府的一瞬间,便失去了那云淡风轻的气度,反而是疼的呲牙咧嘴。
“公……公子,这是陛……陛下今天赐给您的吗?”
同样都是家里大人被皇帝限制收权,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不仅如此,这木匠铺掌柜一看唐府里面杂草丛生,荒得不成样子了,还主动找人帮巧琴和青墨把唐府上下清理了一遍。
秦风及不得不重新考虑唐拾这一拳的威力。
……
秦风及摸了摸胸甲左边的凹陷。
只见这上好精铁打造的胸甲左边肉眼可见的凹下去一块地方,并且还能隐隐能看出是一个拳印。
“嘭嘭嘭!”
秦风及现在觉得唐拾很可怕。
秦风及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于是秦风及赶忙找了个街头转角处停下马车,在月光的照耀下,低头看向胸甲。
李翌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而巧琴和青墨目光诧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嘭嘭嘭!”
回宫的马车上,秦风的表情十分丰富。
唉~
……
……
巧琴很纳闷,公子一回来不先休息一下,反而找了锤子跟钉子往墙上钉,说要把他回来时披着的氅衣挂起来,还要挂在中堂中间的气墙上。
“嘶~”
唐拾淡淡的回应道。
“公子,你在中堂上不挂幅字画什么的,反而挂件氅衣干嘛?”巧琴眨着大眼睛疑惑地问道。在她臂弯间抱着的是刚刚唐拾递给他的氅衣。
这若是直接打到我的身上,我不得身死当场?
还让巧琴想不通的是,公子是怎么进皇宫吃个饭把衣服吃碎了,这皇宫之中吃饭这么危险的吗?
嘶~好疼~
这位千牛备身自认为在永安城中的年轻一代里,他的武艺也算是出类拔萃了。
但是此时,唐府的中堂中灯火通明,而唐拾正踩在一个梯子上,衣衫褴褛地拿着锤子往中堂墙里钉钉子。
“是啊。”